疼地牵住卫清酒的手,从旁拿了个蜜饯,塞到了她的口中,轻声说:“含在嘴里吧,免得又头晕了。”
卫清酒笑着咬住,唇齿间感到一阵酸甜。
“所以姐姐,我和大人谁都不需要道歉,我们永远只做身份悬殊的上下级,我帮他检验,助他断案,这样就行了。”
洛雪轻轻点了点头:
“我明白的,但我还是想说,你当真知道大人当日为什么生气吗?”
卫清酒表情呆愣地,有些奇怪地看着洛雪:“什么意思?难道大人不是因为我拿他做交易的筹码而生气的吗?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原来这傻孩子还是没有明白陆大人的心意。
洛雪叹了口气,刚准备跟她好好分析一番,马车缓缓停了。
外头的捕头大哥掀开帘子,对里头的两个姑娘说:
“女官,我们到了。”
洛雪只好又把已经到嘴边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两人下了马车后,跟着捕头大哥来到了那家失踪者的家门前。
眼前这座红砖瓦房的小庭院,就是他们今日要调查的房子。
失踪的这家姓唐,男主人叫唐扬,是个开小杂货铺的。
“这小宅院就是唐扬一家住的地方,里面有三个小房间,虽然看上去不大,但里头都被女主人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捕头大哥抬手指向旁边挨着的一个黑不溜秋的独栋矮房:
“那个就是神婆三奶奶住的地方,两家人挨得很近,听说之前三奶奶过的不是很好的时候,唐扬一家还经常接济她,会给她送点吃的穿的之类的。”
卫清酒看了一眼旁边大门紧闭的小矮房后,跟着捕头进了唐家的门。
正如捕头大哥所说,小院里头的陈设应有尽有,到处都可以见到一家人生活的痕迹,只是庭院里的落叶因为许久没有人打理,所以积了好些。
“酒儿,你来看。”洛雪最先找到了墙上的鸟羽图案,鸟羽刻在了唐扬母亲房间的墙外,“这鸟羽我认识,像是鸽子。”
捕头大人点了点头:“不错的,这就是鸽子的羽毛,还是属于比较常见的鸟,只是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这些鸟到底和失踪者有什么关系……”
“不一定有很深的关系,可能是某种符号,”卫清酒蹲在那副小画前,一边观察着一边跟她们解释,“如果说每个失踪者都是一个个体,那每个失踪者都应该代表着一种鸟,应该会有不同的羽毛,但是这一家人五口,却只有唐母的墙上有鸟羽,这是为什么?”
洛雪不解地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说这是一种符号?”
卫清酒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站起身来询问捕头:
“我想问一下,其他家中,也都是只有一根羽毛吗?有没有分别失踪的家人?羽毛刻在谁的墙上?”
捕头大哥想了想:
“你说的不错,每家都只有一根羽毛。还有一户是一对主仆,先是婢女失踪了,五天后女主子也失踪了,但是羽毛只有婢女住的房外有,女主子房外的墙上是没有的。”
这答案很明显和卫清酒想的一样。
她看向洛雪,回答刚才没有被回答的那个问题:
“我曾经和爹爹一起办案的时候,遇见过许多惯偷,他们并不是想偷哪家偷哪家,而是事先有着周密的计划,和有条理的分工。”
捕头大哥听了她的话,似乎也得到了启发:
“有人先放风,发现可以下手的对象,就会在那家人的房门外画些奇怪的符号,到了夜里,同伴摸黑的时候就容易找到门口画了符号的人家,对其下手。”
洛雪瞪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