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您真的要去探望陆大人吗?他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从马上摔了下来,我听很多人说,大人的身体不好,是有隐疾的……”
“就是说啊,要是县主当真想要找个如意郎君,怎么也应该找一个身子健壮的,没病没灾的才好吧?万一连繁衍子嗣都困难,县主您岂不是吃了哑巴亏了?”
永宁县主柳韵锦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身边两个婢女迈着小碎步跟在她后面,一脸的忧心忡忡。
柳韵锦听了她俩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不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更要去探望,打听打听他是什么毛病。要是就是些小伤小疼的,我在旁边照料一二,如意郎君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倘若真的是那种严重的病,我这作为朋友去探望,又有什么问题?”
两个婢女听了县主的话,倒是对视一眼同意了她的说法。
县主平日看上去风风火火做事不过脑子,这一次为了自己的大事,还真仔细思考了一番。
没过一会儿,这三人就在驿馆下人的帮助下,找到了陆随所在的房间。
听见房中有人对话的声音,柳韵锦抬手拦下她们,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现在外面偷听一会儿。
三人就这样扒着房门,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陆随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干嘛?”
紧接着响起的是一个女声,柳韵锦回想了一阵,将这个声音和卫清酒的脸对上了号。
那声音结结巴巴地说:“大人……我,你头上有东西我帮你拿下来。”
“等把伤口处理好了,上了药以后,最好能再用纱布包扎一下,这两日就穿软一点的鞋子,少走动了。”陆随嘴上絮叨地叮嘱着,也许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关心了,最后又欲盖弥彰地加上一句,“你这算是因公损伤,要是严重了,之后还怎么帮本官破案?”
里头的卫清酒闷着声音笑了几声:“大人还说我呢,大人自己都得在**轮椅上坐上一月呢……”
外头三个人在外面没头没尾地听着,一个婢子有些无趣地拉了拉柳韵锦,小声问:
“县主,咱们还不进去吗?就这么在外面干等着?”
“嘘!再等等!”柳韵锦不甘心地让她闭嘴,要是多听一会儿,说不定真能听见什么机密。
果然,里头的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卫清酒又开口说:
“大人,不用了,已经擦掉很多血了,剩下的这些已经干了,擦不掉了。”
陆随的声音冷冷响起,不容拒绝地回答了她:“现在都已经擦得这么困难了,你再晚些擦,又要擦到什么时候?”
“不是,我是担心你的病……”卫清酒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顾虑,“你今天已经因为晕血症从马上摔了下来,这会儿要是有因为见到血从床榻上摔下来,你这腿可就保不住了。”
终于听见了关键信息,外头三个人都怔住,你看我来我看你。
柳韵锦吞了口唾沫,疑惑地小声问:“晕血症……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我知道,我老家有个表弟就得了这毛病,”一个婢子激动地看着柳韵锦,“就是见到了血就会晕,要是严重了还会醒不过来。但这毛病还是不见血,就算不上什么毛病,所以每年我们家过年杀鸡,他从来都不看。”
另一个婢女听了,也开心起来:“如此说来,陆大人是看了那马出了血才摔下来,要是平时不看到血,就不会有这问题了?”
“哈哈!”柳韵锦眉开眼笑地捂着嘴笑,猫着腰小声说,“那正合我意!他本身也是个文官,平日里哪有这么多血给他看?我们再听一会儿,差不多就能进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