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分明是永宁县主身边的小婢女,之前经常会蒙着县主嘴的那个。
卫清酒见陆随那模样,多半是懒得搭理,她只好开口道:
“永宁县主找大人有什么事吗?”
小婢女先前还因为紧张绞着衣角,这会儿卫清酒认出她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家县主说,她知道陆大人来了,特意想要邀请陆大人前往一叙,因为上次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过陆大人。”
卫清酒想了想,多半是那日在堂上,陆随用茶水泼孟璟炜那事。
陆随摆了摆手,让她走:“本官做事全凭心意,不需要任何人谢,让她自己……”
“大人,”说到一半,卫清酒赶忙拽了拽他的衣袖,“今日人多,你也知道县主的性子,要是你不给她这个面子,到时候县主一闹闹到皇后面前,那就不好看了。”
其实陆随并不在乎这些,但他看着卫清酒认真的表情,只得皱着眉头问那个婢女:
“那行吧,你去告诉永宁县主,本官和卫女官看一会儿剑舞再来。”
小婢女听了这话有些着急,忙说:
“县主只邀请了……只邀请了陆大人一个,陆大人独自过来就好。”
陆随眉眼轻挑。
怎么?还提上条件了?
“大人你去吧,待会儿看完我就回去坐下了。”
卫清酒专心欣赏着剑舞,不乐意在听他俩讨价还价,便把黑着脸的陆随推了过去。
陆随阴沉沉地瞪着小婢女,小婢女浑身发着抖,哆哆嗦嗦地把陆随给带走了。
剑舞很快就演完了,卫清酒意犹未尽地转身,刚想回自己的坐席,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卫清酒惊喜地暗道:“是陈太医!”
陈太医年轻时和卫长路是好友,两人一同学医,共同钻研着医术,可谓是一对知音挚友。
卫清酒小时候就见过陈太医,他为人比较内向喜静,但只要一说到病理医学相关的,就会像打开话匣子似的,滔滔不绝。
后来,陈太医就到了京州,入宫做了太医,就再没有遇见了。
卫清酒提着裙摆,激动地挤过人群,来到了陈太医的面前:
“陈伯父!”
陈太医听见卫清酒的声音,先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应她:
“姑,姑娘,是?”
“我是酒儿,卫长路的女儿,卫清酒!”卫清酒说着,眼眶微微发红,“伯父小时候经常去我们家里,给我推秋千,还教我怎么给我爹扎针,您还记得吗?”
随着卫清酒的叙述,陈太医也终于把眼前少女的连和十几年前那张稚嫩的脸蛋联系到了一起。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颤抖着握住了卫清酒的手,竟情难自控地落下泪来。
卫清酒索性在陈太医身边坐了下来,两人聊着别后的境遇。
聊到卫长路之死时,他义愤填膺,聊到卫清酒被诬陷下狱,他心疼不已,聊到她在大理寺担任女官,他也饱含欣慰之情。
“酒儿,往后你若是有什么困难,或是寻仇路上需要帮助,你尽管找我,陈伯父一定会尽可能的帮你的!”
卫清酒感激地点了点头,她思忖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实不相瞒,现在的确有件事想要麻烦伯父的。”
“哦?说来听听。”
卫清酒表情带着几分担忧:
“我想跟伯父讨一个药方,用于根治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