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杀了潘桥!和夫人无关!”
潘昂阴沉着脸,走上来一把握住了高采怡的手腕,说道:
“既然碧玲已然认罪,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贱内受惊,恐伤及腹中小儿,还请大人准许下官带她去看大夫!”
潘昂说着,就想把高采怡带走,却被忽然出现的陆一挡住了去路。
他回头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潘昂,你无权上堂审案,现在你作为本案死者家属,无权将疑犯带走。”陆随指尖把玩着判签,“不过你要是也想尝尝板子,也不是不行。”
没等潘昂做反应,高采怡用力将潘昂的手掰开,当着堂上众人的面,把自己的衣袖掀开,拆下了手腕上的绷带。
只见她白璧无瑕的手臂上,俱是青紫,还有一道一掌长的刀伤,伤痕已经结痂,伤口看上去不浅,日后多半是会留疤的。
在潘昂难以置信地眼神中,高采怡惨烈地笑着,高举着自己的手臂大声道:
“大人,这是我杀害潘桥那日,他与我打斗时留下的伤。为了不伤及我腹中胎儿把事闹大,潘桥只对我的手臂进行踩、跺等伤害。潘桥就是死在我的刀下,和旁人无关!”
震惊的潘昂被衙役拉下了堂,碧玲抽泣着跪在高采怡脚边,心疼地锤着胸口。
高采怡轻轻摸着她的头,笑道:
“碧玲,你代我受了太多的罪,我不要你再代我去死了。”
“陆大人,从现在起,我对您有问必答,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将如实招供。”
四月十五那日,高采怡发现了潘桥和潘行舟的秘密,潘桥身边的小厮在和人耍嘴时,不小心将二人要去行坏事的消息说漏了嘴,高采怡在**辗转难安,觉得被他们残害的女子很可怜,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
入夜,她听见潘桥独身一人从潘家后门偷偷溜出去的声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上去。
潘桥当夜迷迷糊糊地走在夜色里,高采怡也远远跟在后头,谁知孕妇脚步比旁人都要重些,竟被潘桥半道中发现,将高采怡抓了个正着。
“我受惊吓坐倒在地上,他不停地用脚踩踏我的手臂,用恶毒的话辱骂我,最后还抽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匕首,要在我手臂上刻下‘贱-人’二字。”
陆随问道:“你既已无还手之力,之后又是如何反击,反将他杀死?”
“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在潘桥伤了我手臂一道之后突然出现,因为护着我,他中了潘桥一刀,两人扭打到了一起,”说到这里,高采怡回想起当夜的场景,仍是心有余悸,“我本想趁机会逃跑,可潘桥手中的匕首忽然被那男人踢飞,正巧落在了我的脚边。”
因那蒙面男子腰背后受了刀伤,渐渐也不敌潘桥,落了下风。
高采怡道:“那人为了救我,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我没办法抛下他不管。况且,况且潘桥他应该去死的!我这么想着,等我反应过来时,那匕首已经被我握在了手里,就像那匕首操纵了我一样,我朝他走了过去。”
潘桥一脚将那蒙面男子踹倒在地,正想转身去找落在地上的匕首,迎面撞上了手里握着匕首的高采怡,高采怡就顺势把匕首插-进了他的下腹。
“捅伤他以后,我很害怕,我抛下他们扭头就逃,逃回去以后换下了血衣,并让碧玲帮我把衣服处理掉。”
如此,潘桥下腹的伤口也得到了解释。
陆随听着她的供词,那出现帮她的男子事先穿了夜行衣,也蒙了面,本身应该是有备而来,可能一直藏在暗中,伺机而动。
他问高采怡:“那蒙面男子的身形外貌,你可还记得?”
“我不敢看他一眼,隐约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