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好了吗?”
陆随先问的莫遥,莫遥赶紧答话:“大夫说到晚上就无碍了,准的很,太阳都还没落下去呢,就自己醒了。”
“那就行,明日就准你再休息一天。”
“不必了,大人,”卫清酒把餐盘放到床头桌上,为了表示自己健康还拍了拍胸脯,“我明日能跟上。”
莫遥有些内疚地握住她的手:“妹子,你快别说了,今天你差一点就……”
说到这里,众人的表情都暗了暗。
好在没发生什么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发生之后,陆随第一次连做正事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着,要不是因为他半夜不适,也不至于让卫清酒遭此劫难,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陆随认为自己应该向卫清酒道歉,只是沉默半晌,他也不知如何开口。
“卫清酒,我……”
“莫姐姐,你可要好好谢谢大人呢。”
陆随正要开口时,被卫清酒的笑容打断了。
他微微讶异道:“谢我?”
“对啊,”卫清酒的双眼弯弯,温柔成一对月牙,“要不是大人昨夜身体不适,我们肯定不会去你的摊子的,要是这样服下这药的可就是你了,而且说不定你会被……所以说!你要谢谢陆大人呀!”
莫遥听了心里心疼又感动,红着眼眶笑道:“对,对,你说的对,我不仅要谢谢你,好好谢谢陆大人,是你们救了我。”
陆随心头莫名一跳,看着卫清酒的笑面,竟然有几分失神。
原本他想要道歉,却反而被感谢了。
陆随不自觉地移开视线,第一次有些局促地清了清嗓子,又故作姿态地嘴硬:
“别老指望着别人救,毫无防备。往后也别什么都往嘴里送了。”
他的耳朵根莫名有些发烫,好在须发垂落,约莫是挡住了。
卫清酒在莫遥的叮嘱下乖乖喝着清粥,说道:“大人,今日调查的如何?”
莫遥听见二人准备聊案情,嘱咐了几句后知趣地离开了。
陆随一想到案子,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让陆一把记录下来的尸检格目交给卫清酒,说道:
“死亡时间是昨夜,潘桥腹中被匕首刺中,大量失血但不足以致命,后枕处有被重物击打的痕迹,推测是有几率会被击晕的程度。之后我特意嘱咐了莫师傅查看了头顶,能看见头顶中部偏侧有一两指宽的铁钉,为致死伤。”
冉牛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除了头上的颅钉,应该是当场毙命。
而潘桥身上却发现了这么多伤。
卫清酒仔细看着,开口道:“这凶手和潘桥定是有滔天的仇恨吧,明明拥有一击杀人的本事,偏偏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也不一定。”陆随颔首思考,抬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前襟,“倘若冉牛当时是喝了潘神酒醉得不省人事,那边可以一击毙命。而现在潘桥是神志清醒的。一个清醒的成年男子,在有危险时定会反抗的,除非他是失血过多并被晕倒在地,这就合理了。”
卫清酒想着,正想表示认同,一抬眸正巧见到陆随正在摸着自己的前襟。
明明是凌晨抓皱的衣襟,怎么到夜里了还是有这么多皱褶。
一想到自己发药效时的失态,卫清酒紧张地抓紧了被角,从头到脚地尴尬了起来。
陆随看着卫清酒忽然慌张的神情,还以为她又有哪里不适,立马俯身上前,用指腹去试探卫清酒额头的体温。
之前他不是说,他讨厌身体碰触的?
陆随极其自然地触碰着卫清酒的额头,卫清酒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