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心情不好,偷偷取了潘神酒借酒浇愁,结果一下喝多了,就这么简单!”
陆随挑眉:“你一次喝了三坛?那酒坛子可不小,倘若你真能喝,我现在就让人端酒上来,你当面喝给我们看看。”
潘桥额角沁出汗来:“我开了恩典,和底下小厮一起喝的!”
“你还当真是我问你一句你说一句,”陆随冷声一笑,手中的鹰爪钩被他丢在桌上,发出清脆地声响,吓得潘桥全身一哆嗦,“你是不是真以为你是姓潘的,本官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卫清酒清了清嗓子补充道:“实不相瞒,大人此番过来,也不过是看看你的态度罢了,详细的情况,昨夜你兄长已经尽数都招了。”
听了这话,潘桥显然没有方才那样坚定了。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卫清酒:“我哥,他全招了?”
“不错,不然你觉得凭这些刑具,你哥哥能挨一夜吗?”
“不对,他怎么说的?不是把所有事情都推在我身上了吧?”潘桥大喘着气,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陆大人,我全招,我说的才都是真的,我全招。”
陆随见时机成熟,不为人察地勾了勾唇角,抬眸对潘桥摇了摇手指:
“不必了,本官向来只给一次机会,你倒不如你兄长更识时务。”
“我说!”潘桥焦急地说道,“我之前看上个俏寡妇,想把她给纳了,可她有个邻居总在从旁阻挠,兄长就替我从外乡找来两个,两个杀手,但是我说了只是要教训教训他,断他个手或脚的……”
卫清酒写着写着,抬起头来:“雇杀手,请喝潘神酒,还三坛?你可真大方。”
“这茂园县的人手都是父亲的,为了不惊动他才出此下策。那日兄长有事出了县,让我亲自招待,还说这两人手脚干净,办事绝对不会透露我半分来,人家为了潘神酒慕名而来……。”说着说着,潘桥面上浮起几分怒气,“我哪知道这找来两个骗子!”
平日里潘桥大多都是些小打小闹,真要做点什么大事还是都听的潘行舟的。
潘行舟不知道从哪找来两个杀手,骗吃骗喝了一顿后就没了踪影,最终潘桥想做的事也没办成。
“喝完酒以后,他们去哪了?”
潘桥想了想,答:“最后剩下半坛还没有喝完,我听说父亲回来了,就赶紧让他们把剩下的带走了,再之后就没见过了。”
卫清酒认真记录着:“如此说来,你就是这两人最后见到的人了。”
“什么最后,我哪知道他们后面还去哪了,”潘桥说完自己的悲惨遭遇,求助般地看向卫清酒,“反正说我也说完了,那该死的邻居我也没把他怎么样,能不能把我放走。”
“放不了了,被你请喝酒的人死了。”
陆随说完,和卫清酒两人就抬起头,观察潘桥的表情。
潘桥此时的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他没有意料中的惊讶,反倒毫不犹豫地开口问:“死的是哪一个?”
卫清酒呼吸一顿,回答他:“灰蓝色衣服的那个。”
“怎么是他。”潘桥有些失神地垂下脑袋,与其说是失神,更多的倒像是失望。
今日的审问比预想中要顺利许多,潘桥看上去像个草包,表现的也像个不怎么记事的二世祖,可正因为如此,他的话反倒让人值得推敲。
仿佛在避重就轻,刻意隐藏着什么。
见陆随起身准备离开,潘桥抬头问他:“大人,问完话了,我和兄长可以走了吗?”
“潘行舟可以走了。”陆随转头看向他,“你不行。”
“为何?”
此时卫清酒也记好了该记的,收好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