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跟他客气,这会儿就说要跟着他去潘府。
潘昂笃定地回应:“如此,如若洗清了潘某的嫌疑,还请大人将行舟还来,以免叫他在别人那里受力委屈!”
“行。”陆随把潘行舟的扇子叫到潘昂手中,“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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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府。
“哎哟,轻点儿!”
潘桥躺在自己的卧房里,身旁两个如花美眷一人拿着个药膏,小心翼翼地掀开潘桥的衣服,给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腰臀上药。
其中一个年纪看上去不大,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委屈地开口:
“二少爷,您这伤得太重了,还是去找大夫看看吧!”
“你懂啥,”潘桥白了她一眼,“那陆瘟神打了我,我要是好的这么快,爹能当一回事儿吗?我就是要让这伤口在陆瘟神离开茂园县之前,一直不见好,爹越想越气,怎么也会给他点颜色看看,更何况,兄长还在他手里呢!”
要是父亲看到他这么叫苦连天的样子,更会担心潘行舟的安危,逼急了说不定上奏折参陆随一本,把他这身碍眼的官服都给扒了去。
“嘶,疼疼疼!你们这些庸脂俗粉真的是叫人看了心生厌烦,蠢物一堆,滚滚滚。”
两个姑娘这才如遇大赦,留下药膏,告罪退下了。
潘桥身边伺候的小厮心思玲珑,主动拿了药膏给主子上药,眼神暧昧地提起一人来:
“少爷,这些俗物哪比得上那乔家的寡妇呐?”
潘桥正想哎哟叫疼,一听见这人,就像用了止痛药似的,牙花一展笑开了。
“你这鬼精,倒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潘桥双臂交叠,一想到佳人的一颦一笑,心里就痒痒的不行。
乔家寡妇名叫柳儿娇,生的是人如其名,柳条儿似的身段天生婀娜,一双欲说还休的丹凤眼更是娇俏可爱,偏偏柳儿娇父母早逝,早早地就嫁到被当作童养媳被卖到了乔家,给乔家那病秧子当媳妇。
小夫妻礼成才没一年的光景,丈夫就病入膏肓撒手人寰了,没过几年公公也被山贼劫了道,死在了跑商路上。
之前还算殷实的乔家,而今只剩下一个常年患有咳疾的婆母,和二十出点头的柳儿娇,两人相依为命。
“这俏寡妇整夜整夜到我梦里来,叫人越发心痒。要不是那莫乘鞅在当中百般阻挠,老子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小厮抿唇笑道:“少爷你可不知道,今日在街上带女娃的妇人,那就是莫乘鞅的亲妹妹。”
“当真?”
“我看大少爷倒是对那妇人多看了几眼,小人这心里有了合计,想跟二少爷商讨一番。”
小厮挤眉弄眼地靠近潘桥,眉飞色舞地计划起来:
“那妇人的丈夫常年在外经商,极少回来,咱们设计让她和大少爷共度春宵一夜,事发后就说她不守妇道抓去浸猪笼!那妇人的舅舅是陆大人身边的亲信,定要找咱老爷说合说合。”
潘桥两眼一亮,猛地击掌:“好你的,这就有把柄了!往后老子再去找我的柳儿,我就把他妹子的事给捅出去,叫他莫家脸面都丢光!”
两人笑成一团,仿佛事已成了一般。
潘桥拍了拍小厮的肩,嘱咐道:“这事就交给你了,怎么下药怎么计划,等我哥回来你跟他好好商议一番,这么个一箭双雕的好事,可不要把他给开心坏了。”
他笑眯眯地起身,扶着床板一点一点把衣裤穿好。
小厮这就美滋滋地筹备去了,没一会儿又慌里慌张地闯进门来:
“少爷,少爷,老爷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急什么。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