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
可以做到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他柳孝福一人,再无旁人了。
卫清酒开口问道:
“柳孝福,你与我去见乔家月的尸身,亲眼看我检验,敢或是不敢?”
柳孝福颓然地坐下,仿佛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气若游丝地张口,仍想为自己辩驳:
“还有的,一定还有大夫,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呢……”
“报,陆大人,有发现了。”
柳孝福的话被门外的人打断了,陆随嗯了一声,唤门外的捕快进来。
来人一进门就把一个灰白的包裹呈了上来。
陆一立马走上前,把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什。
是一件黑白相间的道袍,还有几撮发白的假胡须。
柳孝福瞳孔一震,自知已是无力回天了,竟哑然地笑了起来。
捕快看了他一眼,开口汇报道:
“大人方才吩咐我们前去搜查柳孝福的医馆,看有什么可疑的物件。他的医馆除了一些正常的草药和书籍以外,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
“唯独发现了这个包裹,被藏在床底下的一个暗格中。我们还发现暗格下有一个机关,看上去犹为复杂,暂时不敢擅自摆弄,便先来上报情况。”
卫清酒眼前一亮,拍了拍依靠在她身旁的任莹莹,轻声提醒:
“看看这个,你认不认识?”
任莹莹从她身后探出头来,疑惑地摇了摇头。
陆一灵机一动,直接从那捕快手里把东西拿到柳孝福的面前,大大咧咧地把道袍给他披上,还摆弄着那些胡须,尝试着给柳孝福粘上。
柳孝福此时此刻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一般,任他摆弄。
忽然,任莹莹惊讶地捂住脸,认出了他。
“他是,是那个神算子!”
是那个给每个死者都看过手相,叮嘱她们不得嫁娶,否则会有杀身之祸的神算子。
陆随手撑着脑袋,一副戏谑地表情看着地上的柳孝福:
“本官没猜错的话,那暗格里藏着的定是你用来行凶的凶器吧?柳孝福,而今证据都在你眼前,你怎么不叫了,良民?”
卫清酒愤恨地看着柳孝福,心里为救下了任家姐妹感到庆幸,又为那些已经死去的姑娘感到惋惜。
“你假扮神算子看她们的手相,就是为了亲自挑选自己的祭品。凤丫不符合你的要求,你就在她身上施虐?你就是这样漠视人命的吗?”她情绪激动,如瀑黑发将她的脸衬得洁白无瑕,说出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尽是谴责之声:
“你选择那些寿命线长的女子,究竟是为何?难道你真的以为,将这些寿命线化为己有,就能长命百岁吗?”
“没错!我柳大夫行医二十余年,救治过多少人?凭什么我就要得绝症将死,那些对国家百姓毫无建树的小女子,就能长寿长命?凭什么?整日在闺房中附庸风雅,最后嫁给碌碌无为的男人,再生出碌碌无为的女儿来……这样的人少几个又会怎么样?她们的命和我的命比起来,如同蝼蚁,卑贱,下·贱,一文不值!”
柳孝福仰天大笑,表情近乎癫狂。
在众人惊惧的眼神中,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罪恶,将那些黑暗光明正大的曝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我多活一天,就能多救一个人,我才是最应该活下去的人!善有善报,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是我的福报,她们都是我的药,是我续命的药!任莹莹,你本该为我续命的,为何你仍在这苟活!你应该把命给我,晚了就再来不及了!”
他近乎癫狂地咆哮着,就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