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一只和拇指肚一样大小的文字,以及一滩血,膈应的她忍不住打看个冷颤。
宁萧得意洋洋:“还不信我,怕了吧!”
沈知意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十几只巨型蚊子吸血的场景,不寒而栗,扶着宁萧的胳膊说:“走,回去!”
宁萧笑道:“能走动?”
沈知意:“必须走得动!”
结果走了没十步,她就气喘的厉害,浑身上下没有了一丝力气。
宁萧从唐婉嘴里得知她身体一向不好这事,她今晚之所以跑了这么远,完全是被一腔怒气驱使,透支了全部体力。
现在心情好些了,自然就没力气走路了。
于是他又蹲下去,说道:“上来上来,我又不吃你。”
沈知意本想说她在这里等着,让宁萧帮忙去找纪南风来接她。
但耳畔呜咽的风声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一个人待下去,最后没办法,只好爬上宁萧的背。
沈知意果然累趴了,趴在宁萧背上,不出半个小时,竟然沉睡了过去。
梦里她似乎躺在一块窄小的云彩上,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一直沉,一直沉......
她很害怕,死死抓住白色的云朵,朝着上面小声的喊:“老公救我—”
猛地惊醒,才发现只是做了个噩梦,但额头已被汗水打湿,头发粘在脸上,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做噩梦了?”
沈知意睁开双眼,从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纪南风的脸庞。
她喜极而泣。
“老公,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说完才发现纪南风脸色阴沉的厉害,薄凉的唇紧抿着,冷峻的五官上面像罩着一层寒霜。
沈知意的记忆闪回几个小时前,她心虚的问纪南风:“我.......我是怎么回来的?”
纪南风冷声道:“被宁萧背回来的。”
沈知意的一颗心登时沉入了无底深渊。
这下好了,越发解释不清楚了。
她死死拉住纪南风的手:“老公,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纪南风推开她的手,起身往浴室走。
沈知意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起身跟上去解释,但发现身体酸软无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又躺了回去。
很快纪南风出来,手里拿着打湿的毛巾,坐到床边后,阴着脸给她擦头上和脸上的汗。
沈知意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你不生气了吧?”
纪南风一言不发,擦完汗返回浴室,随即出门。
沈知意憋屈的厉害,心上像是被人放了一块大石头。
越想越气,最后冲着门口小声喊:“宁萧不背我回来,是应该看着我累死在路边吗?”
没人回应,没人出现。
她握着小拳头吃力的锤了锤枕头,气呼呼的翻身,背对着门躺下,打算再也不理纪南风了。
纪南风下楼去厨房里端乔治熬好的银耳莲子羹。
乔治和王芳一夜没敢睡,生怕再出什么乱子,两人窝在沙发上将就。
看到纪南风下楼,王芳连忙起身,惊醒了刚刚眯过去的乔治。
乔治睁开眼睛就往厨房跑。
王芳走过去问:“醒了?”
纪南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说:“醒了!”
乔治利索的盛了银耳莲子羹,“她一定饿坏了!”
纪南风接过碗返回楼上。
乔治看着纪南风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