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取了药回来时,冯玉锦正抱着冯国邦流血的手抹眼泪。
阿柔连忙将药递过去,冯玉锦抹着眼泪,指责她。
“冯家待你不薄,国邦更是把你当成宝,你......你怎么能和别的男人......”
显然冯玉锦已经知道纪南风的事,她只得给她解释。
“阿姨,不是这样的,是......是那个男人认错了人,我都给他说清楚了,我不是他嘴里的那个意意......”
她没发现,当冯玉锦和冯国邦听到这句话时脸色大变。
冯国邦连忙打断她,“行了行了,妈都知道了。”
又推冯玉锦,“妈,不早了,你快去休息。”
冯玉锦搓着手,慌乱中踩翻了簸箕,刚刚扫进去的玻璃片又倒了出来。
阿柔吃力的抬起双眸,这才看到冯玉锦慌张的眼神。
因为她让冯玉锦这样担心,虽然无奈但也觉得过意不去,毕竟她是很快就要成为她婆婆的人。
“阿姨.......”
她去扶冯玉锦,却被冯玉锦一把推开。
“我没事,没事的,你们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阿柔惆怅的看了一会儿冯玉锦的背影,这才想起冯国邦的手还在流血,转身拉着冯国邦去生间。
冯国邦极力克制内心的紧张,任阿柔清洗手背,上药,包扎。
怕阿柔突然恢复记忆的紧张和恐惧一直在持续,但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这种紧张和恐惧变成了埋在他身体里的两枚定时炸弹,随时会将他炸的血肉模糊。
这是他突然性情大变的重要原因。
阿柔还不知道身体里埋了定时炸弹,而且一直在“滴滴”的作响提醒他随时会爆炸的人,可能会彻底陷入疯狂。
回到房间后,冯国邦将自己的被子抱到沙发上。
“今晚我睡沙发。”
他对自己方才疯狂、无耻的行径真心感到后悔,他主动提出睡沙发,是为了讨阿柔欢心。
阿柔正在为这事担忧,生怕冯国邦要对她做什么,听他这样说,登时松了口气,有些感激他的体谅,冰凉的心回暖了些。
犹豫片刻,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给冯国邦盖好被子,转身躺到**。
疲惫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袭来,她一闭上眼,不多时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这注定了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梦境中她淹没在一望无际的深水里,她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哭泣。
第二天醒来时,浑身酸痛、大脑沉重,就像真的溺过水的人一样疲累、痛苦。
冯国邦在洗漱,冯玉锦钻进洗手间,满怀期待的问他昨晚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和阿柔亲热?
冯国邦只得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冯玉锦听完后心花怒放,压低声道:“儿子,我昨晚想了想,只要阿柔肚子里怀了你的种,她就会乖乖的待在咱们冯家,谁也抢不走,你说是不是?”
她昨晚也没睡好,辗转反侧想了一晚上。
也不是有多珍惜阿柔这个人,但看到儿子那么喜欢这个女人,她只能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这个家。
他不想儿子难过,儿子难过她也不好受,他会比他更难过。
冯国邦听完后,刷牙的手顿了顿。
沉吟片刻后,说:“妈,饭做好了吗?我很饿。”
他不想听母亲唠叨,不想强迫阿柔,只想讨她欢心。
但又觉得母亲说的在理,这让他一下子陷入很大的矛盾中。。
冯玉锦听罢笑的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