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乾已经具有被举荐做官的资格了!
这样的人,一时想不开放弃仕途极其常见,但赵元可不想耽误别人前程。
毕竟他这里只是个小小村子,可没有多大的施展空间,实现不了什么大抱负!
“子期虽为寒门但风骨犹在,岂有后悔之理!”钟子期躬身垂首。
“不可妄言!”
然而这时,赵元却是突然脸色一变,低声斥道:“十载寒窗,青灯黄卷笔耕不辍,夙兴夜寐岂为虚掷?纵是寒门鹄志更应破釜沉舟,岂可弃苦读之功,误科举之志啊?”
一旁的司马云老先生顿时目光熠熠,钟子期更是脸色大变!
不过这次,还不等钟子期开口,姜上文插嘴道:“赵兄不必多虑,子期兄并非考场失意心灰意冷,而是见多了捧高踩低的丑恶嘴脸,彻底清醒污浊的名利场非他所求罢了!”
“请赵师收留,子期绝不后悔!”
钟子期连连点头,眼里尽是决然。
赵元深深看着他,良久才又幽幽一叹,带着一种难言的忧思道:“想来是你品行高洁,可惜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海晏河清的乾坤朗朗,善恶交织黑白并存才是常态!”
“赵师所言甚是!”
司马云不由点头插言,原本眼里的尊崇敬仰之意,已然多了几分心悦诚服。
赵元先礼后兵振聋发聩的犀利言辞,可不只是为试探钟子期放弃仕途的意志,更多的是对其寒门志气风骨的批驳。警示其读书若为明志,便不可因外物而轻言放弃。
何况这世间的一切,本就是一体两面,既然无力改变那便独善其身,又岂能极端放弃?
不过此刻,钟子期的脸色也缓缓变得肃然起来。
只见他目光深处泛起一抹怅然,决绝道:“赵师所言,子期岂又不知?可惜我钟子期天性如此,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说我自命不凡也好,说我曲高和寡也罢……!”
随着钟子期悠悠开口,这次赵元没有再犹豫,直接伸手相扶。
说这么多,他并不是质疑钟子期的才学能力,也不是怀疑他一念放弃的志气风骨。
能于云云学子中考中举人的,又岂会是没有定见的泛泛之辈。
只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