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焉不详的记载,而且,如果我们贸然引动这股残存的能量,万一再次触发深渊之门的能量波动,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流沙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尝试!陈万辉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们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加尔文看着流沙眼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沉默片刻,最终重重地点了头:“好!我陪你一起!”
两人相互扶持,艰难地从崩塌的裂缝通道中逃出生天,重回地表。
刺目的阳光骤然倾泻而下,灼烧着眼角未干的泪痕,带来一阵生理性刺痛。
冷风夹着雪粒抽打在汗湿的脸上,带来一阵战栗般的清醒。
远处,一座终年积雪的高峰刺破灰雾,直插苍穹——正是极光圣坛所在之地。
“还有至少三十里山路。”加尔文喘息着望向远方,“而且……你看那边。”
顺着他的手指,几道扭曲的身影正在嶙峋怪石间游走,腥臭的气息随风飘来,令人作呕。
那些野兽双目赤红,体表覆盖着诡异的黑色纹路,肌肉虬结,獠牙外露,正低声咆哮着,仿佛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流沙冷哼一声,不退反进。
她娇小的身影在兽群中灵活闪转腾挪,匕首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刺入要害。
刀锋划过皮肉的“嗤啦”声、骨骼断裂的“咔嚓”声、野兽临死前的哀嚎交织成一片血腥乐章。
她借陡坡发动突袭,引诱一头巨兽撞向山壁,碎石簌簌落下,尘土飞扬。
激战过后,数十头被腐蚀的野兽尽数倒地,化作黑烟消散。
流沙拄着匕首跪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冻土上瞬间凝成冰珠。
掌心因长时间握刀而磨破,渗出血迹,黏腻地贴在刀柄上。
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历经艰险,两人终于抵达雪山之巅的极光圣坛。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同时一震。
巨大的祭坛由不知名的黑色岩石砌成,饱经风霜,布满了岁月刻痕。
寒风吹过,卷起细雪,在符文阵列上方盘旋飞舞。
而那本应早已熄灭的复杂符文阵列,此刻竟泛着一层微弱却清晰可见的银白色光芒,如同垂死之人最后的呼吸,在风雪中明灭不定。
“这是……陈万辉的生命能量!”流沙失声惊呼,她伸出手,指尖刚靠近光晕,便感到一股熟悉的温热电流窜过神经,仿佛有谁在轻轻回应她的呼唤。
“他献祭灵魂时,有一部分能量印记被圣坛捕获了!”加尔文快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本厚重的古籍,手指在泛黄书页上飞快翻动,口中喃喃:“果然……《远古封印录》记载:‘极光圣坛如记忆水晶,可吸纳极致情绪波动所释放的灵魂烙印’……若能找到引导方式……”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不敢置信的光芒:“流沙,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如果能将这些残存能量引导回‘深渊钥匙’之中,再辅以仪式,说不定能重新构建他的存在!”
“深渊钥匙究竟是什么?”流沙追问。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加尔文语气急促,“这个仪式极其凶险,需要精确控制每一丝能量流动,稍有不慎,不仅失败,能量也会逸散,甚至引发符文反噬,让我们万劫不复!”
“我来主导能量!”流沙毫不犹豫,“我对他的能量最熟悉!”
就在两人神情凝重,准备启动符文阵列之际,风突然停了。
鸟鸣绝迹,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仿佛被吞噬。
祭坛中央的光晕猛地一颤,似有感应。
紧接着,一个冰冷而戏谑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般骤然在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