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走形了,声音透出了喜极而泣的哭音:“主子,这是太子还宫,百官行礼时所奏之乐主子,主子万岁爷这、这是在告诉天下臣民,您是东宫皇,”
“住嘴”陈烨厉声喝道。
李准一颤,惊愕不解的看着陈烨:“主子?”
陈烨猛地一挥手,阴冷的看了一眼已跪伏在地的胡广达,目光随即瞧向身后全都跪伏在地的小翠等女、刘全宝等人以及一众护卫的锦衣卫。
目光从他们身上飞快扫过落在十余米外依旧站在官道上的裕王,陈烨眼角轻颤,一抹异样的光芒从眼中闪过,沉默了片刻,沉声问道:“李准,你没听错吗?这当真是恭迎东宫太子才能奏的礼乐?”
李准急忙跪倒,激动地点头道:“回主子,奴才用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错,这就是成祖皇帝钦定的东宫乐章千秋岁曲。”
陈烨猛地转身,面向永定门,正衣冠,跪伏在地。陈烨的突然举动,不仅李准愣住了,跪在城门口迎接陈烨回京的百官也都惊愣的望向跪在官道上的陈烨。
陈烨大声吼道:“李准,快去告诉他们,礼乐不符亲王身份,本王不敢违礼僭越,让他们马上停止,否则本王绝不敢进城。”
“主子,你多心了,没有主子万岁爷的御旨,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是主子万岁爷在昭告天下,您就是,”
“闭嘴再敢胡言乱语,我踹死你还不去”陈烨猛地扭头,暴怒的吼道
。
李准惊骇的急忙站起身,慌不迭的飞奔向城门口。“停停景王殿下命令你们马上停止奏乐”李准边飞奔,边尖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嚷道。
徐阶听闻到李准的尖叫,慢慢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瞧着飞奔过来的李准,心里涌动起一股莫名的轻松和失落。
两日前皇上授意用太子还宫百官行礼的千秋岁曲迎接景王,徐阶若不是隐约瞧出大统脸上稍显即逝的诡异,以及近二十年伴驾君前,深知自己侍奉的是个心思诡异难测,旦夕间就可能彻底翻牌重来的主子,这才强压下冒死抗言,请皇上收回成命的念头,接了旨。
徐阶脑海中闪过大统双眼隐隐闪动古怪和失望之色瞧着自己的神情。。。。。。
虽然徐阶已感觉到大统如此安排一定别有深意,可是礼乐真奏响的那一刹那,徐阶的一颗心依旧提溜到了嗓子眼。
这可是当着天下臣民的面,奏东宫太子才可用的千秋岁曲,万一景王将错就错,堂而皇之受用了,这种误会恐怕就会成为一个天大的麻烦。
但是当瞧到李准声嘶力竭的跑来,传告景王的口谕,徐阶悬着的心虽然落下,可是一股莫名的失落也同样在心头弥漫开来,景王虽然没有故意将错就错,大胆逾制,可他敬畏守礼的一幕也全都落入满朝官员眼中。
徐阶慢慢站起身,迎向飞奔过来的李准,目光飞快的飘过李准,望向依旧站在官道上的裕王,心里暗叹了口气,唉权欲和嫉妒熏心,一叶障目,当着满朝官员,兄弟交手过招,裕王又失了不少颜色。但是不管怎么说,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徐阶脸上慢慢浮起和煦笑容,拱手对气喘吁吁飞奔过来的李准笑道:“李总管你这是?”
李准强挤笑容,喘着粗气,拱手道:“徐阁老,你们这是何意?为何要奏如此逾制的曲子,这不是要害咱家主子吗?咱家主子说了,千秋岁曲必须马上停了,否则咱家主子绝不敢进城。”
徐阶笑道:“李总管,景王殿下误会了,请回奏殿下,这是皇上御旨恩遇景王殿下,请景王殿下坦然受之
。”
李准的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拱手道:“徐阁老,咱家主子说了,东宫乐章绝不敢受,您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