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情，恨我的厚此薄彼。”

她沉默下去，其实这个问题她根本不想回答。

不回答，不是因为怕他生气，而是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真到了那一步，她还能不能保持此刻的冷静理智，毕竟在生死存亡之际，人都会变得十分脆弱，对于死亡的恐惧，会让一个原本很清醒的人，变得糊涂混沌，脑中只想着要如何活下来，怎么活下来。

那个时候，她或许会格外期待，有个强大的后盾，来支撑自己，带领她走出绝望的困境。

可此时此刻，她并未遇到这样的危险，理智让她无法做出任何恨他的举动来，只会认为，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有他的考量，舍弃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能理解。

两相矛盾下，她便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

看出她的纠结，他也就不再追问。

其实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有些话，不用明说，彼此双方也能了解。

不禁再次想起孔康安说的话，当时只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激将，可此刻认真回想一番，倒是觉得，他说的句句在理。

这些年打了无数的胜仗，但也有失策落败的时候，一座城池不会永远属于自己。

同样，一个人，也不会永远属于自己

兴许是一整天的奔逃耗费了太多精力，此刻的她，显得有些恹恹的。

他握住她的一只手，在她诧异看来时，将一股醇厚内力，缓缓自掌心注入，看着她的脸色红润起来，这才松开她。

她很是欢喜：“有武功就是好。”可惜自己这小身板，是再也没有就会习武了。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她眼睛亮亮的，生怕他反悔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真的吗？不是说功夫要从小时候学起，我都这个年纪了，会不会也太迟了些。”

他不禁莞尔，听她那口气，好似她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

不过她说得对，学功夫的确要从幼时开始，否则也只能学个皮毛。

“能强身健体就好，不要想太多了。”他伸手，在她挺翘的鼻梁上一刮。

她很是无语，带着几分不满：“夫君怎么还把我当成小孩子，我都快十八岁了。”

在古代，十八岁已经不小了，别的姑娘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更别说，自己的心里年龄，都已经快要奔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