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家的子孙,同样身体里流的都是父亲的血,但他和容淳,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股怒火烧了十几年,直到这一刻,终于烧到了顶点。
做不做容家的家主,他其实并不在意,他就是讨厌低一人等的感觉,讨厌所有人看他时轻蔑不屑的眼神。容家会如何,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宁可容家彻底覆灭,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容淳坐上家主之位,风光无限。
“堂叔,我记得您几个月前抱上大孙子了是吗?没有来得及去恭喜您,您可千万不要怪罪。不过我想着,作为表叔,怎么也该表示表示,这不,来之前我就派人去您府上,将您和大儿媳和大孙子,都接了过来。”
此话一落,这位堂叔的脸色就变了,他惊恐无比的看着容淕:“你……你想干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能胡来!”
长辈长辈,一天到晚就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这人面对容淳时的态度,卑微至极,恭顺至极!哪有半点长辈的样子。
他也懒得再假装客气了,一把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指着对方的鼻子喝骂道:“别给脸不要脸!我容淕想做什么,没有必要跟你这条容淳手下的狗交代!不妨告诉你们,你们六人的家眷,都已经被我派去的人接走了,我若不攥着些把柄,怎么驱使你们这群趋炎附势的狗东西?不想自己的家人受苦,就按我说的做,下一次族中议会,我必须听到好消息,只要容淳不痛快,我就好好善待诸位的家人,要是让我不痛快,那你们的家人,就一定比我更不痛快!”
所有人都被吓得脸色发白,这才意识到,这位容家的二少爷是多么残暴疯狂,也明白了之前老太爷的顾虑。
原本容淕是要被送出容家的,一个舞姬之子,不但上不了台面,性子也不似嫡子那般谦恭仁和,但有不少人反对,此事便作罢了。
当初反对的人里面,就有他们六个人。
如今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为了家人,再不情愿也只能答应他,得到了肯定答复,容淕终于满意,下令给诸人松绑。
轮到那位堂叔时,容淕突然道:“他就免了,先绑着,什么时候想明白,愿意跪下给我道歉,什么时候给他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