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方宜秋的脖子,按下扳机,枪声在码头放大且回响好几秒。
“啊!时良,救我,救救我他们要杀我。”
“儿子,还有儿子。”
常熠冷声开口:“我姐在哪里。”
对方沉默,常熠挥手招来一个人:“吩咐家里的人,他犹豫一秒,就划许时然一刀。”
时良笑声疯魔:“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快。”
电话被挂断,常熠往方宜秋脚边开了几枪。
“方宜秋,我姐身上有一道伤口,我在许时然身上划十刀,你不是最爱你跟你老相好的种吗?”
“等着。”
海上,许肆安还是昨天那套衣服,西装已经不见了。
半年多不抽烟的他遍地都是烟头,眼睛猩红到出现充血。
他的指骨按在栏杆上,背脊弓起。
贺言勋走过去的时候,发现晶莹的水珠从他眼底滴落在手背上。
他递了根烟过去,许肆安没有接。
“阿勋,上次,她是不是也这么怕。”
“不不、这次她更怕了。”
“她一个人,她要怎么办。”
贺言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