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满脸严肃。
鸿意听了她的话,一时摸不准宝如是存心讹诈,还是真有急事要汇报。
思忖了片晌,鸿意隔着江水传来声音:
“废话少说。”
“来人,去巡逻附近,以防这个诡计多端的叛徒带外人埋伏!”
话音落,抬手一指,两条龙舟,立马调头,朝不同方向的江面行驶去。
顾宝如几人没有半点反抗,被游潜上船的刀刀客们,绑了双臂反押在后。
何之远吓得眼泪直流,瑟缩在船舱角落。
发现船上竟还有个孩子,鸿意便让人把何之远控制住,没有上绳索。
屋子船被刀刀客一并劫持了,撑往牛头寨。
还没下船,顾宝如几人双眼立马被蒙上了黑布,踩着黑暗,被人推搡着,踏上了牛头寨的岸土。
顾宝如脚步踉跄,被人恨推了不知几次,摔了两跤。
等嗅到熟悉的憋闷气味,和厚重的潮湿感,顾宝如心脏一咯噔,知晓自己被押进了水牢。
她双手被绑,眼睛被蒙,看不见身旁有什么人,慌张中胡乱把头往右微偏,嗓音发紧:
“鸿意,我要见大毑,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话音落,章桂惶恐的声线也立马响起,问:
“这是什么地方?”
鸿意冷哼一声,停下脚步,命人开了其中一间牢房的门。
几人背脊被猛击了一掌,身体情不自禁往前扑倒。
“砰——!”
伴随着木门上锁的声音,几人摔趴到潮湿的地面上。
章桂年纪大,这一跤摔得不轻,哎哟哎哟痛呼了好一阵儿,才稍稍缓过了劲儿。
何芳姑惊慌呐喊:“之远呢?之远?我的女儿呢,你们把我女儿带去哪儿了?”
她看不见,挣扎着往前爬,触碰到墙壁后,靠着墙慢慢站起身,便在牢房里大声呼喊了起来。
可惜,牢外已经没有任何脚步声和谈话声。
那些刀刀客全走了,只留下她们几人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顾宝如有些气喘,寻到了墙壁,慢慢往一端摩擦着背脊寻找:
“芳姑,章婆,你们在哪儿?”
几人情绪略微冷静下来,互相都寻找了墙壁,摩擦着沿墙壁探索。
黑暗中,终于,三人身体倚靠在了一起。
背脊对着背脊,捣鼓了许久,手腕上的绳索终于松动了。
顾宝如用力挣掉绳子,黑布一扯,便飞快转身,也将芳姑跟章婆两人的绳索解去。
视线恢复,章桂跟芳姑发现自己身处黑黏潮湿的暗牢里,心顿时又阵阵揪起来。
何芳姑六神无主,颤抖着声线:
“宝如,她们……到底把之远带去哪儿了?”
到这时,何芳姑心里无比懊悔,眼眶一热,泪水就泉涌下来:
“贼就是贼,我就不该听你的胡话,来投奔这贼窝!”
何芳姑双掌捂脸,哭啼不止。
倏然,她猛然抬起脸,目光怨恨瞪着宝如:
“万一我女儿有什么差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这贼窝里害她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