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听你们多说说。”
庄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面前的餐盘干干净净,吃不下一口。
宋明宇放下筷子,态度依旧诚恳:“叔叔,我是在颜颜生日前后求得婚,她那几天刚考完试,我们准备年后四月结婚,正好是我生日,也有纪念意义,工作么,我们都有各自要忙的,房子也有两个住处,一个离她上班的地方近,一个远一些,这些都好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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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什么的,还在设计,商量,可能办个西式的,人不请那么多,小范围的,庆祝一下,具体的……”
“哎,挺好!”
庄柱打断他,身体不自觉地前倾,脸上堆起一种自以为精明的笑容,“有房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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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彩礼呢,咱们老家那边现在时兴是……八万八!
图个吉利!
还有这酒席,你们林州办完,俺们山东也得有回门宴呀!
这颜颜,打小就学习出名,现在又找个好对象,我说啥也得风光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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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他的腿上狠狠的挨了庄颜一脚。
“大学生受过高等教育,婚姻不是买卖,不要彩礼!”
她恶狠狠的瞪向老头,“回门宴的事以后再说,看看单位有没有假!
没有假,就别办了!
我也不认识几个人!”
“胡扯!”
庄柱仿佛被踢醒了,猛然想起了啥,但眼前的小伙子看着实在是老实好哄又好说话,他仗着酒意,给自己壮壮胆,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别踢我!
理就是这么个理么!
凭啥我嫁闺女不能办酒席!
这不让村里的人笑话吗?咱又没有偷人!
也不是二婚!
再说了,这么多年我也随份子,我咋也得把份子钱捞回来吧!
你说是不是,小宋!
我也是养了一场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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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宋明宇说话,庄颜的声音先窜了出来:“你随了多少份子钱?”
“咋。
。
。
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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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个两三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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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收回来多少钱?”
“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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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不得个万把块?刨了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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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也得落个五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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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数字报出来,宋明宇深吸了一口气,他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清晰地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眼前这个贪婪又不得体的老人,和自己那谈吐优雅、处事周全的父母,是绝对无法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心平气和地商讨婚事的。
这不仅仅是经济差距,而是整个精神世界、行为准则的巨大鸿沟。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无力与苦恼。
“别办了,这个钱我补给你。”
庄颜的声音冷淡到连外人也不认为她是在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叔叔,”
宋明宇拍了拍庄颜的肩,拦着她说话,“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
我俩到时候好好商量商量。
您说的对,嫁女儿么,光明正大,在你们老家办个酒席,也不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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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诶!
!
这才对嘛!
!”
庄柱满意的把眼前的酒扬脖灌尽。
他的脸开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