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颜第一次走进宋明宇家西郊的复式别墅,就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她常听科室的人说林州的住宅“东富西贵,东富西贵”
,但她只是听说,没有任何概念,直到坐上宋明宇的车出了城,下了高,拐进一片梧桐掩映的私人区域——门口有站的笔直的守卫,车路过时他们会敬礼,即使在人民医院,院长进来,也没见过保卫科的人这么恭敬。
车子在蜿蜒的单行道上又开了两三分钟,才来到一栋灰白色的西式建筑,打开了一道黑色厚重的铜门,走过精致的小花园,又打开一扇高大的入户门,当她真正走进这个空间,她终于对“贵气”
有了真正的实感。
“随便坐。
有点乱,阿姨周三才来。”
宋明宇大大咧咧的把包和外套扔在入口的柜子上,随即整个人跳进了柔软的真皮沙里。
“真烦,头疼,我爸那人,想一出是一出。”
庄颜小心翼翼地走过能映出人影的天然大理石地面,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低调的精致——挑空客厅的整面落地窗外是几株一人多高的植物,人生中见过最大的厨房,对于三口之家显的过于大的实木餐桌,顺着餐厅往后看是木质楼梯,楼梯旁的走廊深而静谧,光线从尽头的窗格漫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整栋房子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那种莫名的庄重感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
她怕惊动了什么似的,轻轻的走进客厅,挨着宋明宇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哎,我给你拿吃的,你想喝什么?你肯定不喝冰可乐,我是不是得给你烧点热水。”
他想起什么似的,懒洋洋的走向厨房,她听到他悉悉索索打冰箱的声音,接水的声音,他嘴里的抱怨没停:“……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非把我塞进那个地质勘察什么院。
你说我对那玩意儿一窍不通,我怎么干啊?。
。
。
真是郁闷死了。”
“别抱怨你爸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坐着一动不动,目光却把整个客厅看了个遍:茶几上散落着几个空的矿泉水瓶,桌角有一盒拆开了吃了半个的三明治,还有一包撕烂的原味薯片,茶几下面掉了两根真空包装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