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暴雨将至(2 / 3)

还能称之为人的话。他佝偻着背,整个人裹在一件肮脏不堪、早已看不出颜色的宽大雨衣里,兜帽低低压着,遮住了大半张脸。暴露在外的手,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上面布满了溃烂的伤口和深褐色的结痂,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污垢。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他正用那只布满溃烂的手,以一种缓慢、粘滞的节奏,反复抓挠着办公室昂贵的实木门板。指甲刮过木头的“嚓…嚓…”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瘆人。每一次抓挠,都带下一点木屑,也似乎从他溃烂的手上带下一些粘稠的组织液,在门板上留下几道难以言喻的湿痕。那浓烈的腐臭味,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程长赢没有立刻开门。他屏住呼吸,目光如刀,飞速扫视着走廊两侧的阴影。确认只有这一个人后,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厚重的门。

门外的“人”似乎被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抓挠的动作骤然停止。他极其缓慢地抬起头,兜帽阴影下,露出一张几乎不成人形的脸。皮肤同样呈现青灰色,布满疤痕和溃烂,左脸颊有一大块翻卷的深红皮肉,像是被强酸腐蚀过,边缘还在渗出浑浊的液体。嘴唇干裂发黑,微微哆嗦着。但最让人心头发紧的,是那双眼睛。浑浊的眼白里布满血丝,瞳孔却异常地大,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没有恐惧,没有乞求,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死寂的疯狂。

“程…程老板?”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风箱在摩擦,带着浓重的痰音,几乎难以分辨。

程长赢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和那股钻脑门的恶臭,眼神冰冷地审视着他:“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我看见了…”流浪汉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诡异的亢奋,“看见他们…往地下…埋东西…好大的罐子…铁做的…有骷髅头…画在上面…”他一边说,一边神经质地用那只溃烂的手比划着,动作幅度一大,雨衣下摆掀开一角,露出同样布满污秽和溃烂的小腿。

骷髅头标记!程长赢的心脏猛地一沉。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瞬间被激活——那是日军遗留化学武器的通用警示标识!这个流浪汉的出现,绝非偶然!

“谁埋的?埋在哪里?”程长赢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流浪汉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想笑,脸上溃烂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露出一个比哭还恐怖的表情。“清…清风里…老…老教堂…内袋,动作迟缓地摸索着。

程长赢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右手悄无声息地滑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战术笔。办公室的应急警报按钮,就在他左手可及之处。

然而,流浪汉掏出的并不是武器,而是一个用厚厚的、浸透了污渍和可疑暗黄色油渍的防水油布,层层包裹的扁平物体。油布边缘已经磨损破烂,散发出比流浪汉身上更浓、更陈旧的霉味和土腥气,其中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极其刺鼻的化学品酸涩气息。

他颤抖着,用那双溃烂流脓的手,极其笨拙地一层层剥开油布。动作间,一些暗黄的脓液和油布上的污垢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几小滩令人作呕的痕迹。随着最后一层油布被剥开,一张泛黄发脆、边缘磨损得像锯齿的旧纸显露出来。

程长赢瞳孔骤缩。

那赫然是一张手绘的军事地图!纸张的质地古老而脆弱,颜色是那种深沉的、不均匀的焦黄,仿佛被烟熏火燎过,又在地下埋藏了半个多世纪。上面用精细但略显潦草的黑色墨水线条,勾勒出清晰的街道、建筑轮廓,甚至还有比例尺和精确的等高线标记。所有的标注,都是工整而冰冷的日文假名和汉字。地图的中心区域,被一个用血红色墨水(或者某种类似血液的暗红颜料)重重圈出的区域占据——正是清风里老教堂及其周边地带!而在那刺目的红圈内,几个醒目的日文标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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