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前提是大家互相尊重。”

苏芒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讪讪地退后一步，没再插嘴。

蔡意侬见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脸色也十分难看。

她猛地转向一直安静站在刘启峰身边沉默不语的刘艺菲，再次低下身段请求道：

“艺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唐人其他员工没关系，跟胡戨他们也没关系！你就当大人有大量，把法院的诉讼撤撤销吧！只要你肯撤诉，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这话几乎是豁出去了，声音带着颤抖，引得更多人侧目。

刘启峰这时没有说话，只是让刘艺菲自己决定。

刘艺菲看着眼前不复往日神态的蔡意侬，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重新挽上刘启峰的手臂，声音温和却坚定：“蔡总，法律的事情，就交给法律来解决吧。我们该入座了。”

说完，她便拉着刘启峰从蔡意侬身旁走过，径直朝着第一排主桌席位走去。

……

离蔡意侬偏远些后，刘艺菲这才小小声的询问刘启峰的看法。

刘启峰当然支持她的决定，他甚至进一步坚定她的想法：

“你看，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主动对付过唐人，只是在她的步步紧逼之下做出必要的防守。

“甚至，当初胡戨参与我们的试镜也依然对他正常对待对吧。

“唐人走到今天，是她一次次选择用不正当竞争甚至侵犯你权益的方式，把公司的信誉和路人缘一点点败光的。”

刘艺菲点点头表示明白，她回想起刚刚蔡意侬的模样，轻声问：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蔡总这样身份的人会那样……你说，唐人会怎么样？”

刘启峰其实早已不再关注唐人的具体动向，只是偶尔从陈芷希汇报与李国立接触的进展中听到一些风声。

他略一沉吟，稍加分析的说道：“无非是几个问题叠加，当然最致命的是资金链断裂。

“他们手上虽然还有《射雕》和《聊斋》这两个知名的改编剧，但整个主创团队都带着‘唐人’的标签，而唐人在观众和平台眼中的形象已经臭名远扬……

“没有人愿意为一个风评极差、黑料不断的公司买单，电视台采购时一定会最大限度的压价，甚至直接拒收……”

二人一边低声交流，一边朝前排走着去，路过的艺人都主动向他们打起招呼，刘启峰脸上保持微笑，朝对方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