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场静悄悄的,与先前的喧闹大不相同。
伯克背负双手,领着一群侍卫昂而去,从阿黛尔面前走过时,好像她并不存在似的,望一眼都欠奉。
阿黛尔对这些已经习惯了,倒不在意,小喜却愤愤不平地撅着嘴。
阿黛尔轻轻叹息一声,自嘲地说:“做皇帝做到我这份上,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小喜说:“陛下,赌注我们赢了,为什么还容他们这么嚣张。”
阿黛尔笑道:“我们赢了,就要把他怎么样不成?何况,赌注还是杨晨先生帮我们的呢。”
她把目光转向杨晨,眼眸中露出了笑意。
“举手之劳罢了,我鲁莽出手,也不知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杨晨望着这个柔弱斯文的女子,有点担忧。
“最坏也就这样了,还能更不好吗?”
阿黛尔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
但慢慢地,她的神情又变得哀戚,望着遥远的天际说:“我坚守了四年的底限,终于还是打破了。
哎……”
小喜愤愤地说:“陛下,这不怪你,都怪沙坦儿人!”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只希望伯克少造些杀孽。
对了小喜,你受了伤,快去治疗休息,还有你,赫伯什,今天你受了无妄之灾,也怪可怜的。
你回去吧,今天的事你也不要外传,就当做了场恶梦。”
赫伯什连忙叩道:“小臣必定守口如瓶。”
阿黛尔做了个虚托的动作,温柔笑道:“你是杨晨先生的朋友,我还要感谢你把杨晨带到银冷来哩,过些天我会给你奖励的。”
所有的人被阿黛尔支开后,阿黛尔伸了个懒腰,侧着脸望着杨晨,问:“有没有兴趣游览皇宫,这可是外星游客没有的待遇。”
杨晨欣然说:“固所愿耳。”
入夜,偌大的皇宫还没有游完一半,两人乘舟沿着尼尔河驶向宫外,河两边灯光如海,灿烂辉煌,恍如置身仙宫。
饶是杨晨见多识广,也被银冷的繁华所震憾。
在幽蓝的河水映照下,阿黛尔如若水波之仙,她轻轻叹息说:“杨晨,你知道我为什么坚决不答应伯克兴兵的要求吗?”
杨晨说:“愿闻其祥。”
阿黛尔望着两边的灯海,缓缓述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的父皇还在世,他们攻下了大兴星,长明星,把仙芝人屠戮一空,又把地底矮人贬为奴仆。
父亲当时很高兴,在皇宫内大摆宴席,表彰功勋昭着的大臣们,大臣们也兴高采烈的,他们在皇宫内喝酒,跳舞,大声喧闹,痛快无比。
我也为他们高兴,也以为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
杨晨从她话音中听出一丝哀伤,他向阿黛尔望去,黑夜中的阿黛尔有丝迷惘,继续说道:“那个晚上,我也趁兴象今夜这样乘舟出了皇宫,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
她不等杨晨回答,接着说:“从皇宫出口开始,沿着尼尔河,一望无际的全是白色的灯笼,白灯笼飘在空中,把城市的灯光都淹没了……”
阿黛尔目中隐含泪光,说:“圣帝国的传统是,每当有人故亡,亲人们就点一盏白灯笼放飞,以寄托哀思。
那一夜,全城都是白灯笼,该是死了多少人啊。
这些全是随军出征的战士,他们都有父母,有妻儿,然而他们最爱的亲人却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那一夜,全城缟素,哭声动天,与皇宫内饮酒作乐的大臣们简直不在一个世界。
那时候,我才明白,权贵们的快乐是建立在平民的痛苦之上的……”
杨晨也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一声。
“神典上说,人生来平等,都是主宝贵的孩子。
那是谁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