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先帝降罪,但不料两个月后,先帝非但不降罪,反而升了我的官。”
军川点点头,对阿黛尔说:“陛下,你以为列枯的行为比我们当年如何?”
阿黛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明知这不是一回事,那时候他们是进谏,再如何激烈,也是君圣臣贤的典范,怎么能和现在主弱臣强,遭人欺凌相比呢?但目前列枯的行为,确实还没有当时军川和昌武侯出格。
好一会儿,阿黛尔说:“可列枯叫嚣着要五溅五步,他想干什么!”
军川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又把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说:“陛下欲以言罪人否?”
阿黛尔瞠目结舌,找不出半点言语反驳。
明明大占上风的局面,怎么越来越被动了?
加隆菲尔说:“陛下,我们先回神宫吧,谅他们也不敢去神宫放肆。”
阿黛尔蓦地警醒,心说:“不错,在这里纠缠不知到几时,不如去神宫再做打算。”
心中电转,沉吟片刻说:“一向以来我凡事都效法先帝,既然先帝有例,当然是照例办理,列枯之罪自可免除,然而他性子急燥,蛮横无礼,我就命他去神宫勤学三日礼仪,也算是对他的警戒劝勉。”
加隆菲尔躬身道:“请陛下起驾!”
阿黛尔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台阶下走去,军川黑着脸站在台阶下,脸上阴晴不定。
阿黛尔的故作镇定地慢慢走到他身前,目光平静直视他,淡淡地说:“授命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退下吧。”
军川目中跳跃着火焰,愤怒地盯着阿黛尔,却抑制怒气说:“陛下,庭议还没完呢,出征之事……”
“我不同意!”
军川怒道:“为什么!”
阿黛尔没有理会他,绕过他的身子,径直往外走去,一边大声说:“谁敢再言战,一律带去神宫坐修!”
二十四使哄然应诺,护着阿黛尔往厅门外走去。
军川杵在原地,强忍着怒火,头也不回,攥紧拳头的手却不住地颤抖,脸上的肌肉狰狞地扭曲着,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在众人的簇拥下阿黛尔快步走出问政厅,厅外阳光明媚,清风除除,让阿黛尔窒闷的心情为之一畅,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低声吩咐:“我没带翅膀,去坐飞车。”
加隆菲尔应声是,然后加快脚步,向皇宫外走去。
群臣也面面相觑,昌武侯叫道:“快通知光明王。”
军川霍然转身,冷冷地盯着二十四使的背影,哼了声说:“跟上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出皇宫!”
众人纷纷涌出大厅,杨晨也半搀着赫伯什跟在最后。
下了两道白玉台阶,穿过曲池小桥,正来到宫内的开阔处,迎面一彪人从宫门外涌了进来,带头的人身形修长,步覆矫健,行动起来虎虎生气,他额阔眉飞,眼细唇薄,给人一种冷酷又目空一切的感觉。
阿黛尔秀眸一凝,刚刚开朗起来的心情又沉了下来。
人群走到面前,二十四使也紧张起来,却见那人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钢牙,未见和煦,反让人心底一寒。
他笑道:“姐,你去哪里呢?”
阿黛尔沉着脸不说话,他也不以为意,招呼说:“还不快拜见陛下!”
身后的人哗啦啦跪了一片,口呼:“祝陛下容颜不老,千秋永驻!”
“伯克,你来干什么!”
阿黛尔冷冷地问。
伯克微笑不语,眼晴扫过二十四使,嘴角翘出一道残忍的孤线,说道:“现在教庭的人这么不懂规矩了,见了本王竟不参拜?”
加隆菲尔脸色一变,瞅了一眼阿黛尔,见她面无表情,当下收了翅膀,揖说:“见过光明王。”
二十四使的其他成员也跟着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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