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人渐渐多起来,三三两两都寻阴凉的地方休息,杨晨两人占据了一处小亭,难免就饱受游人们的白眼。
赫伯什假装风景没看够,四处走动,显得游兴极大。
可一次又一次偷瞄的目光出卖了他的内心。
闲聊一会儿,小喜提着食盒来了,她在没人现的地方收了翅膀,直奔亭中叫:“小姐,家里的人又在不停地叫你,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阿黛尔说:“不要理他们。”
招招手说:“东西拿过来,你去请赫伯什也来吃。”
小喜把盘盘碟碟拿出来摆好,还是蔬菜瓜果多,荤菜极少,但这次多了瓶酒。
摆好后,她就去寻找不知溜到哪里去了的赫伯什。
杨晨主动拿起瓶子给阿黛尔斟酒,一边问:“你家有大事,要不要先去处理,我们改天再游?”
“能有什么大事。”
阿黛尔嘿地笑了一声,说:“他们每一件事都是大事。”
杨晨也不好多说什么,把另外三盏杯子斟满,回头看赫伯什已跟着小喜进来了。
赫伯什带着尴尬的笑容,神色颇不自然,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
阿黛尔招呼说:“小喜,赫伯什,你们都来坐。”
小喜欢天喜地坐了下来,赫伯什忤在那里不过来,杨晨问:“赫伯什,你干什么,快来呀。”
“我……,我不饿……”
赫伯什越尴尬了。
阿黛尔温和地笑道:“不饿也来吃点水果。”
“啊……?是!”
赫伯什见躲不掉了, 慢慢地挪过来,半签着屁股坐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喜把双手相扣置于胸前,开始祷告,赫伯什也连忙跟着祷告。
阿黛尔说:“行了,别来这一套,吃吧。”
小喜“哦”
了一声,放下手开吃起来。
赫伯什却足足祷告了三分钟才放下手,杨晨笑道:“平时倒不见你这么虔诚。”
赫伯什的脸顿时就煞白,他惊慌地叫道:“你胡说,我每一次都虔诚!”
杨晨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心说这家伙今天怎么了。
阿黛尔却微笑道:“虔诚在心不在仪,没事的,吃吧。”
“是是。”
赫伯什慌忙抓了颗果子,垂细嚼慢咽地吃起来,以他的吃法,杨晨怀疑吃到晚上也吃不完。
三人说说谈谈(赫伯什一直吃果子没做声),十分快乐。
小喜突然凝神听了一阵,说:“小姐,家里人又催了。”
“你烦不烦,催一次你就要跟我说一次吗?”
“不是啊, 他们说你再不回家,就要派人出来找你了。”
小喜有点委屈。
“我又不是小孩子,找什么?”
阿黛尔气道:“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还要他们管着不成!”
赫伯什把头垂得更低了。
杨晨微笑道:“你还是先回去吧,可能真的有大事,我和赫伯什就在这里走走,你处理完了事情再来找我们,怎样?”
“哎,杨晨,你看到我的苦恼了吧。”
阿黛尔的秋水般澄静的眼神里有了丝黯然,说道:“这种日子真是够了……”
小喜小心翼翼地问:“小姐,那我们回去吗?”
“谁说要回去!”
阿黛尔瞪了她一眼,说道:“我不信他们找得到我!”
“找得到的,我刚才亮翅膀的时候,暴露了。”
阿黛尔无奈地看着小喜,一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的神情,最后挥挥手说:“不管他们,来就来吧,反正我不回去!”
三人继续饮酒吃菜,未过两盏,从银冷城飞来两个人,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步覆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