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下去,不管是哪个司负责的,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
素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反倒是尚服局那儿有点不好说……”沈茉云淡淡地说着,“闹事正好,要是她们什么都不做,我才头疼呢,想换人都找不到理由。”
素月机伶地说:“您是说,尚服局那儿有……”指了指泰和宫的方向,“有那位的人?”
沈茉云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尚仪局的人难动,毕竟那可是关系到皇家祭典,轻易动不得。倒是尚服局,经营得好,也是一大助力。”
这后宫,谁不用穿衣服?尚工局管裁制缝剪,但是布料的进项却是由尚服局管着的,这在某种程度上,对防止某些人中饱私囊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防御作用。
红汐只是静静地听着,此时才插嘴道:“可是,娘娘,您一上来,就把规矩定得这么严,恐怕……”
在她看来,江充仪原本沿用的的旧方法已经很好了,虽说某些地方还是很松散,但是要人做事怎么可能只严不松。如今沈茉云一上台,竟将那些松散的漏洞全改了,短时间内或许会很见效,可要是长期以往,肯定会有人心生不满。
沈茉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压榨,却又不给足够的甜头,放在二十一世纪,员工肯定得跳槽。当然,在古代,没有跳槽一说,可要是有人心怀怨恨地背地里乱整些小动作,也够你头疼了。
她淡然一笑:“江充仪本就管理了尚仪局和尚服局三年,威信早已确立,如今换成我突然过来,若是我再软些,只会觉得我好糊弄。现在整治得严些,也好让她们知道,我这个淑妃娘娘是要管事的。要是随意弄些话来糊弄我,就得先拈量一下她们的份量。别忘了,是皇上亲口说的,让我来打理宫务。”
就是真有人心生不满,去柳贵妃那儿告状也没用,因为是皇帝亲自开口说要将宫权交到她手上的。敢对她不满,就是对皇帝不满,傻子才会这么做。
“再说了,先紧后松方是治人之道,一开始就软下来,日后再想管教,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沈茉云说道。
“还是您想得周全。”这么一说,红汐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人心都是这样的,一开始管得严了,后面适当地松松手,换来的只是感激。若是开头就给各种方便,后面变得严厉起来,得到的肯定是抱怨。
一个时辰后,剪容终于回来了,说一切还算顺利,就是有几个人不满,可还是规规矩矩地应承下了,表面上看来,还是成功的。
沈茉云点了点头,都在意料中,不过这些大动作,还是得向贵妃说一声,毕竟她只是协理,不是主理。
也没等到第二天,下午沈茉云就去了一趟延庆宫,三言两语将她对尚仪局和尚服局作出的一些安排对柳贵妃诉说了一遍,末了还道:“其实以充仪的作法,沿用下去倒也无防,但若是能做得更好,妾觉得,小小改动一番亦不伤大雅。总得让那些人知道,谁才是能做主的人。”
柳贵妃凤眼一冷,道:“淑妃想得周全,我也觉得这些变动并无不妥。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