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介意退而求其次,将事业传承给亲近之人,或者凭本事建立的事业,临死之前凭任性毁个干净,能力不够却把持大事业,与小儿抱金于闹市无异,他不想断子绝孙,只能视事业的大小二选一。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迫不得已之下的下策,当下来说,他还是希望自己的侄子或侄女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对冼耀武给他来一个激情之下的产物,他自然心有不喜。
冼耀文将诊断书对折,递回给钟洁玲,“为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告诉耀武”
“耀武说家里的事情都要大哥做主。”钟洁玲红着脸说道。
冼耀文想骂粗口,钟洁玲可不是没主见的主,他不信钟洁玲找他来是病急乱投医,摆明了想把他架到火上烤,自己爽完,擦屁股的事甩给他。
现在有了,过些日子就会显怀,按照定下的日子,别说结婚,就是订婚那天,钟洁玲都会挺起大肚子,钟家有头有脸,未婚先孕的消息传出去会被人笑话,显然需要一个人出面推动提前或延后结婚日期,并承担取消订婚仪式被人非议的后果。
不消说,他脑门上已经被刻着“就是你”仨字。
冼耀文苦笑一声,点了点钟洁玲,“你呀,比耀武会算计。好吧,为难的事情交给我,今天回家记得跟伯父说一声,明天傍晚我会去府上打搅。”
钟洁玲冁然笑道:“谢谢大哥。”
“不用谢,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自己开车了,身边也得有个人跟着,跟我去个地方,你挑一个司机兼保镖的人选。”
“好的,大哥。”
钟洁玲愉快答应,压根没往不好的方向想。
冼家的女人身边配一个司机兼保镖已经是标配,她早就看在眼里,如果没有和冼耀武修成正果的心思,她也不会偷尝禁果,既然有了心思,该享的福利自然要享,哪怕福利包裹毒药。
冼耀文改变日程,带着钟洁玲来到耀东街,直上大众安全警卫的天台。
此时,天台成了课堂,一位身穿道袍的道人站在一块黑板前,给排排坐的学生讲解《易经系辞》。
学生当中有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白人,听得特别认真,遇见听不懂的就问身边的一位年轻人。
“《易》曰:憧憧往来,朋从尔思。
子曰:天下何思何虑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
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
在边上听了一会,钟洁玲发出疑问,“大哥,他们都是保镖”
“不全是,有的是大众安全警卫的安保,有的是龙道的武者,龙道是家里在武馆方面的生意,我以后跟你细说。”
“习武还要学《易经》”
黑板上画着阴阳图,讲的东西又很生涩,钟洁玲没听明白也猜到讲的是什么。
“一个学拳击的人想成为职业拳击手,需要天分和持之以恒的苦练;一个职业拳击手想成为顶尖拳击手,需要智慧,需要学习一些物理学和医学方面的知识,如何发力、如何挥拳和力学相关,该打击对手哪里和解剖学相关。
一个顶尖拳击手想成为拳击大师,需要思想,思想从何而来从实践和思考中来,想要正确思考,需要一定的哲学和逻辑学基础。
《易经》是最早的东方哲学概念,不学《易经》,不懂阴阳之道,就不能真正理解蕴含古典哲学的武术,更不要说融会贯通,进而改良。”
“大哥,武馆能打的师傅,有些未必念过书。”
冼耀文淡笑道:“回想一下我刚说过的话,能不能打看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