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怕,我在”
克伊特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嘶哑、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哽咽:
“没事了,我带你走。”
乌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
不是哥们现在拐卖儿童(演都不演了?他的视野和脑子里充满了黑暗和茫然。
乌混乱地想着,但随后又释怀的停止了挣扎,随便吧……
克伊特紧紧地裹挟着他虽然方式粗暴,但那股不顾一切要带他离开的决绝,竟让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安全感。
乌任由自己像一件没有生命的行李,在剧烈的颠簸中感受着克伊特狂奔时肌肉的贲张和沉重如风箱的喘息。
一时间竟把他晃得有些晕……
克伊特根本顾不上乌的感受,也完全忽略了检查他身上的血迹来源。
那刺目的红,如同最恐怖的梦魇,灼烧着他的视网膜,鞭挞着他的神经。
他只知道乌受伤了!
流了很多血!
就在那个该死的、充满诡异异动的山上!菲利斯是对的!
这里太危险了!
必须立刻回去!
找杰德里!
只有圣祈骑士杰德里才能救乌!
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完全不顾荆棘划破衣物和皮肤,不顾脚下松动的碎石,像一个被恐惧和希望双重驱动的疯子,朝着山下临时营地猛冲。
山路崎岖,被他夹在腋下的乌如同风浪中的小舟,每一次克伊特的跳跃、急转、踏过沟坎,都带来一阵剧烈的晃动和挤压。
乌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胃里翻江倒海,眼前(虽然看不见)金星乱冒,但他脸上却带着一丝释怀的微笑……
毁灭吧,赶紧的……
…………
…………
营地篝火旁,菲利斯正小心翼翼地搅动着瓦罐里冒着热气的野菜汤。
夕阳的余晖将森林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本该是宁静的休憩时刻,但他的眉头却始终紧锁着,目光不时焦虑地投向克伊特离去的山路方向。
“这个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