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爽爽的!”
这时,喜羊羊忍不住再次开口,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试图打破那无形的坚冰:
“笙笙…鼠一他们把你叫走,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笙羊羊端起面前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垂眸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
仿佛那茶叶是什么绝世珍宝,需要仔细研究。
她依旧没有看喜羊羊,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转向慢羊羊和烈羊羊,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村长,教练,跟你们说一声。最近不太平,发生了好几起球员失踪案件,都是被淘汰球队的成员。”
“虽然目前守护者队还在比赛,但你们平时出入,最好也结伴而行,不要落单。”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众人闻言,脸上的轻松顿时褪去,染上了凝重。
慢羊羊捋着胡须,眉头紧锁:“失踪?这…怎么会这样?”烈羊羊则沉着脸,缓缓点头,表示知道了。
笙羊羊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取出几张叠成三角状的、绘制着复杂朱砂纹路的黄色符纸,一一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以防万一,这个你们贴身收好。如果遇到感觉不对,或者有危险靠近,立刻把这张纸撕开。”
符纸入手微温,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大家郑重其事地接过,小心地揣进怀里或贴身口袋。
接下来的时间,在一种有些微妙的氛围中度过。
庭院里又恢复了热闹,懒羊羊依旧奋战在食物前线,沸羊羊和美羊羊小声聊着天,美羊羊看顾暖羊羊,慢羊羊和烈羊羊低声讨论着失踪案件。
笙羊羊安静地坐在美羊羊身边,偶尔应和两句,视线却始终有意无意地避开廊下那个孤单的身影。
喜羊羊则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
他沉默地坐在轮椅里,毯子下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目光却像黏在了笙羊羊身上,她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跟到哪里。
每当笙羊羊起身添茶、或是去厨房拿东西,他都会轻轻地唤一声:“笙笙?”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笙羊羊置若罔闻的背影,或是她与其他人交谈时清冷的侧脸。
收拾残局时,气氛更是明显。
美羊羊和暖羊羊收拾碗筷,沸羊羊和懒羊羊搬动桌椅。
笙羊羊也挽起袖子帮忙,动作利落。
喜羊羊推着轮椅,笨拙地想靠近,试图帮忙递个抹布什么的。
笙羊羊却总能精准地绕开他伸出的手,仿佛他周围的空气都带着无形的屏障。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慢羊羊和烈羊羊。
厚重的院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寒气。
偌大的庭院瞬间恢复了冬夜特有的清冷与寂静,
只剩下廊下的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投下长长的、摇曳的影子。
笙羊羊站在廊下,轻轻呵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
目光随意扫过庭院,却微微一怔。
只见喜羊羊并没有回房,而是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停在庭院中央光秃秃的葡萄架下,似乎在发呆。
冬夜的寒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显得身影有些单薄寂寥。
也许是觉得太安静,也许是百无聊赖,
他忽然用双手转动轮椅的轮子,在原地笨拙地转起圈来。
轮椅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
他像个被困住的孩子,用这种简单的方式排遣着被冷落的委屈和无处安放的精力。
一圈,又一圈,动作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
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笨拙转圈的身影,竟透出几分……令人心软的可爱。
笙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