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问她：“怎么突然想要嫁给沈砚山了？”

“我喜欢他。”玉瑜坦率承认，“爹，您同意不同意我都嫁，您若是阻拦，我就逃婚。”

宋柏彦失笑。

他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他这辈子娶妻纳妾，都是为了延续香火。

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没想过纳妾的念头。

“不同意，是怕你吃亏。”宋柏彦道，“你若是喜欢他，爹给你挑几个俊俏的，送到你院子里伺候你，如何？”

宋锦彦是嫡次子，从小体弱多病，性格软和、任劳任怨，家里下人们对他评价极高。

当初玉梁被卖，也正是因为宋锦庭性格软糯，容易受欺负。

他这样软绵绵，玉瑜跟着他，不知会吃多少苦。

宋柏彦舍不得，故而才有了这番提议。

玉瑜的目光，在他脸上溜达了圈，然后垂下眸子。

“我喜欢沈砚山，他挺好的，他不嫌弃我，还教我功课。他对我很好，爹。”玉瑜道。

宋柏彦的呼吸窒了窒。

“你真的要嫁给他？”他再次确认。

玉瑜重重点点头。

宋柏彦心中，五味杂陈。

“好，爹尊重你的选择。你是爹唯一的孩子，爹不能害了你，你放手去做。”宋柏彦道。

这个孩子，是家族仅剩的香火了。

她要是有个万一，宋柏彦这辈子都会愧疚终身。

所以，哪怕他心里很不甘，仍是妥协了。

玉瑜露出一抹欣喜，道：“谢谢爹。”

说完，她又问，“爹，我娘呢？”

“你娘有点事耽误了，晚饭时分才能回来。”宋柏彦说。

玉瑜哦了声，就没有追问了。

宋柏彦的目光里，透出了忧虑。

玉瑜这个样子，他有些担心。

玉瑜却仿佛毫无察觉，依旧窝在宋柏彦怀里，不说话。

等宋锦庭带了大夫进来，给玉瑜清洗了伤口，包扎了下额角。

“你这丫头，真是胡闹！”宋锦庭数落妹妹，“幸好只是撞破点皮，否则我可拿你怎么办？”

玉瑜低眉顺眼挨骂。

等宋锦庭走了，她才小心翼翼问宋柏彦：“爹，我真的能去沈砚山家里？”

“不去也成。”宋柏彦道，“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名节最是重要。”

玉瑜抿唇不语。

过了半晌，她问：“爹，我是女孩子的事，你早就知晓，你是怎么瞒过我祖母的？”

宋柏彦沉默了下，没有说话。

玉瑜的脸色微白。

她想起自己偷听到祖母和娘的对话。

祖母让娘替自己招赘一个上门女婿。

这件事，娘告诉了爹，爹也赞同。

可是，祖母没有让爹知道自己其实是女孩子。

玉瑜记得很清楚，祖母当时说了一句：“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那时候，她尚幼，不懂事。

此刻，她突然全部明白了。

祖母早已看穿了她是女孩子的身份。

可惜她年纪大了，否则，或者就能亲耳听到爹娘商量给她招赘的事，让她嫁给沈砚山，给她招一个便宜丈夫。

而祖母之所以没有拆穿她，是因为祖母知道，她爹爹不会允许的。

宋氏是武官世家出生。

父亲的理念，是女子应该嫁人，安分守己度日，为家族繁衍后代。

他们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