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林斐走到桌前,摆着的是吃不惯的异国菜,没有挑剔的余地,眼下能有食物充饥就行了。
她坐下来,规规矩矩地用餐。
田璎在另外一张凳子瘫坐,四肢卸力,如一滩静止的死水。
“还有伤亡人员不停地送来。”田璎眼神迷茫,“我也说不好几天。”
林斐咬了咬下唇,没再问,把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田璎走好,她又在凳子上坐了半小时,擦了把脸后躺下休息。
耳边是不间断的爆炸声,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安静的楼道忽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猛然地,戛然而止。
林斐呼吸都停了,她套上鞋和外套,想起了柜子里的那把手枪,深呼吸几次,打开,拿在手上。
她手软绵无力,但求生意识战胜了所有的恐惧,握紧了枪柄,开门悄悄地出去。
来到楼梯,林斐往下看,几个身着迷彩服的大胡子男人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交谈,一间一间门推开,好像在找人。
局势变得更糟糕了?医院也要被劫持了吗?
林斐被吓到钉在原地,眼看着他们要往上走,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着楼上跑去。
路标上的文字一个不认识,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害怕却不敢发声任何声音。
差不多到顶楼,她看到一个自动大门像手术室,想到叶湛和田璎在手术室帮忙,她飞奔过去。
倏然地,伸出来的一只大手抓住她胳膊,带着她躲进小房间,对方似乎有预判,紧紧捂住她的嘴,不让一点声音泄出。
林斐奋力挣扎。
“非文,是我。”梁延泽贴在她耳边,声音压低。
林斐停下,几秒后才意识过来,转身紧紧抱着他,连哭都不敢哭。
手术刚结束,梁延泽接到了急诊的电话,告知有人闯入医院,手持枪但没有伤人,似乎只是找人。他不放心林斐独自一人待在房间,正要下楼找她,没想到她自己跑了上来。
“梁延泽。”
“梁延泽……”
林斐怕到失去语言功能,像无助的鱼疯狂撞击着鱼缸,呆愣地念着他的名字。
梁延泽看着心疼,用拥抱回应她。
在黑暗中,他摸到了她手里的枪,发出了很不符合适宜的一声轻笑。
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能靠着毅力寻找一线生机。
“下次带枪别拿在手上,别人会以为你对他们构成威胁从而对你不利,可以别在腰后,尽量遮挡好,关键时刻能保命。”梁延泽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