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给田璎拨去电话,她知道要问什么,接通便说梁延泽还在手术中,不宜打扰,叶湛已经出门接她了。
林斐怕得不行,但她做不到守在原地等待被拯救,拿过装好证件和必需品的挎包,出了酒店,朝着医院所在的方向赶去。
-
梁延泽下手术时,田璎等在门口,一脸焦急。
“怎么了?”梁延泽脱掉口罩和手术帽,脸上有两道非常明显的口罩边沿压痕。
田璎:“东城发生了暴动,不放心师母一个人在酒店,叶湛去接她了。”
梁延泽快步出了手术室,门外的墙上挂着液晶电视,正在播报今日新闻,暴动离酒店五公里,很有可能被波及到。
他快步朝门口走去,遇上了叶湛。
“林斐呢?”梁延泽有不好的预感。
叶湛有点恍惚:“本来还能联系到的,突然一声巨响,信号没了,我就和师母断了联系。”
梁延泽转身进了更衣间。
-
林斐躲在小商店里,一个人缩在角落,不停地看手机。
“应该是基站被炸毁了,全城的信号都没了。”身边的男人淡定许多,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
林斐压住抖动的手:“我……真的不能走吗?”
她本来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一声巨响,大家四处乱跑,她被人流挤到了一家小店里,这里面躲着十几个人,一半是是华国面孔,大姐直接把她扯进门,嘱咐她往里躲。
“争权、政斗,暴动在这样的国家习以为常了。”男人拍了拍手,“已经联系大使馆了,他们和维和部队很快就到。”
林斐呼吸时急时慢,做不到男人这么淡定,看着百分之三十的电量,打开备忘录敲字。
“写遗书?”男人问。
林斐眼眶红了,她一直生活在和平国家,第一次出国就遇到这么危险的事
情,无法做到他这般无淡定和无所谓。她哽咽说:“写道歉信。”
“别写了,等见到人亲口说吧。”男人熄灭了她的屏幕,“不会死的。”
如男人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