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去报复他,包括伤害自己。”
“后……后来呢?”梁烟沂一直觉得像林斐这样大方的性子,不会有家庭的困扰。
林斐:“后来梁医生希望我能善待我的情绪,明白它的所求。那天早上我到医院找外公,我将所有想法告诉他,希望能找到适合我们的相处方式。小沂,感情出现裂痕就很难回到从前,如果想要从归于好,意味着你们之间秩序需要重建。”
“你还愿意重建啊。”梁烟沂露出沮丧的表情。
林斐:“我对他还有情绪,那就是我还在意,不是我圣母心,只是他还未曾知道我的想法便承受了我的怒火,为什么不可以摊开来说呢。起码对这段关系,我努力过,即便未来迎来糟糕的结局,会因为曾经努力过更快地释怀,我会想——胆小的我有勇气去努力,真的很酷。”
梁烟沂看林斐有些痴迷。
该怎么说……
她像在这荒诞黑暗的世界里,努力发光。
“我知道了。”梁烟沂垂下头。
林斐长舒一口气,话也变得大胆起来:“如果你不是梁医生的亲妹妹,就你今晚所作所为,我进门可能就不讲理地给你一耳光了。”
梁烟沂瞪大眼睛,被她的想法惊到。
“我这人比较护短,你若是能做个乖妹妹,别人欺负你,我也可以上去扇那人的耳光。”林斐握住梁烟沂的手,“别人对你好,你也不要辜负了对方。”
梁烟沂头靠到林斐肩上,紧紧地抱住她。
虽然没听到哭声,但林斐肩头已经湿了。
门外的周晖听得动容。
“怎么站门外?”
突然出现的梁延泽将周晖的眼泪吓回去。
“大嫂在劝小沂,先别进去。”周晖拉着梁延泽远离病房门。
梁延泽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她醒后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就一个人发呆。”周晖忧愁说,“幸好嫂子来了,我真心不知道怎么劝小沂,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别想太多,妈回江都又再婚,一直是她的心结。”梁延泽拍了拍他肩膀,“小沂……一路长大很辛苦,你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已经做得够好了。”
周晖真的快哭了。
夫妻俩怎么这么会安慰人,再大的烦恼听完他们的开解,整个人如释重负。
林斐从病房出来,对周晖小声说:“明天你给妈打个电话,告诉她小沂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