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钟德寿摇了摇头:“她不愿意,你没发现吗,她进门到离开,都没叫我一声外公,和我说话也是问什么答什么,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钟书汶一时无言,不忍心看爷爷哀伤,坚定说:“会的,我会多劝劝她,你别想太多。”
林斐和梁延泽乘车离开后,
钟德寿才舍得回到病床上,笑说:“算了,说多会惹她心烦,脾气和她妈妈一模一样。你啊,多对她好一些,你是她表哥,你们是同辈,话题多。”
钟书汶站在病房中央,不知如何安慰晚年丧女的爷爷,小姑的意外离世是一家人的痛,包括他的父亲想到小姑眼眶也会泛红,所以他们才想方设法和小姑唯一的孩子拉近关系。
“好,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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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难得打了一个下午的游戏,自从她做了游戏公司文案后,游戏在线不超过一小时,差不多戒掉瘾了。
今天从医院回来,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打了几局王者,反而更烦了,因为一直输。
梁家确实有聚餐,不过是梁延泽和梁烟沂的私人聚餐,林斐就不跟着去了。
外面又开始落雨了。
她心想怪了,都要过春节了,怎么港都好似还在雨季,落个不停。
林斐穿着袜子赤脚在家里转悠,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但又闲不下来,干脆拿出平板开始画平面设计图。
今天池鑫去了一趟消防大队,那边的防火文员亲自到家里指导他们改造织房的布局。
得重新规划一番,例如料子不能堆放在工作间,她打算将隔壁的小屋子改成存放布料的房间,织房划分为织布区和手工区。
画下最后一笔,林斐将图传给池鑫,让她转交给若姨,后天工人会到家里改装。
做完这些,林斐忽然觉得心情舒畅,胸口也不闷了。
果然啊,一度地消沉不适合她,就该迎难而上,只有问题真的解决了,她才会完全脱离悲观情绪的苦海。
不过这样莽干的下场就是掏空全部精力,仿佛进入了‘贤者时间’。
雨下太久了,瞧不清远方的房屋,整座城市的上方笼罩着一层薄烟,带着一丝道不清的凄凉悲怆。
林斐推开琴房的门,摸过光滑的黑色琴身,坐在软凳上,打开了琴盖。
努力回想那首梁延泽曾教她的琴谱,零碎记得几个,弹不成曲。
努力一会儿,林斐放弃了,自我评价一句真难听。
门口传来男人的轻笑。
梁延泽靠在门沿,修长的双腿交叠,散漫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