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站在一横排用架子挂起来的衣衫里,一眼就相中了白色。
那套纯白的带着狐毛的裾裙,缠花枝的回盘扣,绕了几朵粉红梅花。
她再度打开门的时候,王怀瑾缓缓回头,眸子里俱是惊艳。
冷风带来了清甜的梅花瓣,飘在了她的辫子上。
她打了个冷颤,觉得穿少了。
下一刻,王怀瑾就解下了自己的纯白无暇,通体皆无一丝杂毛的狐狸毛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可她年纪尚小,身量不够,与他来说是刚刚好的长度,在她的身上快要垂到地上了。
“白草。”他沉着声音,压抑着自己的喜悦,“去收拾我给叶姑娘准备的衣裳,先拿来。”
白草被他们的金童玉女的般配模样给看迷糊了,他的一声交待才把她给叫醒了。
白草喜滋滋地想,全京城都没有比叶姑娘好看的,就公子那模样,两个人正正配!以前那些瞧不起公子的人,现在还有脸来舔我们家公子!
叶姑娘救好的公子,公子的命是她给的……公子以身相报!
白草脸红红的,又是跺脚又是捏手,自己想了个遍,把平日里听的话本全都给过了一遍。
叶夭夭无语地看着那满脑子不知道什么物料的白草离去,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还有大伤口呢,可不能受寒了。
而头发还带着水珠的吴十七,则自卑地站在了角落,看着他虚护着叶夭夭,走进了房间,握紧了剑把。
她就应该过这样的日子,有人爱她护着她,不用过风餐露宿的生活……
而他,一穷二白……如何配得上她。
……
这一回,是王怀瑾护送着回去的。
前十个开路的,一身盔甲的侍卫,宽敞的马车里坐着四人,两侧也有亲卫各三人。
跟在马车后面的,是王怀瑾的心意。
有猪两头,羊两头,粮一车,布匹衣裳首饰若干,上好的银丝碳两车。
这一回,叶夭夭全要了,她是泯笑:“不要白不要。我要是死了,你家公子要是病了磕了哪里的,真找不到像我这么天赋异禀的绝世神医了。”
白草忍住自己的笑意,低下头偷偷地笑。
王怀瑾有点无奈,看着她捂着伤口的模样,关怀备至:“痛?”
吴十七一直板着脸,这会子才看向她,也是紧张。
“那是当然。被一把这么长的长刀,哎哟又细又长的,还卷了两下……把我的肠子都弄混乱了……”
她似笑非笑,“我还得把肠子顿一顿,恢复正位。”
白草的心疼立时爬上了眼睛:“叶姑娘,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我做不到,我家公子这么厉害,一定帮你报仇!”
吴十七则抓紧了剑柄,不敢再看叶夭夭一分一寸,他怕自己心痛的不得了。
王怀瑾问了几次,吴十七也没说。叶夭夭也没说。
这么重的伤,还要替仇人隐瞒下来,那么说明这个仇人一定是熟人,还是叶夭夭无法去报复的仇人。
而他仔细看着静默的两人,甚至已经猜测到了。
她前一晚跟他说了,别找她娘了,她娘死了。
所以……
他的心也痛了起来,满眼怜惜地看着这个坐在最中间,假装闭目养神的姑娘。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容颜,心里又揪了起来。
一方面,他很高兴叶夭夭恢复了容貌,这样他就不用对着那一副神似男人的脸庞就。
另一方面他又很不高兴,因为这样子所有人都能看到,欣赏到叶夭夭那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