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了一下，细细长长的，但是弯曲，有叶柄掉落的尖刺。

他进了木棚子。

叶夭夭站在门边，看着那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叫唤的木棚，和那几乎是妇人生产的撕裂的哭喊，心情却平静了下来。

没想到，她就只是点了个火，却把这家子人的内心的阴暗给唤了出来。

都是人性。

他就没有相信过她。

而她太懦弱，平日里的作威作福，是靠的他。

叶大明和叶小明也出来了，看着那痛苦之处全身都发抖。

叶夭夭像是受到了惊吓：“堂……哥……要不，要不，你们去帮大爷穿穿衣裳吧……”

叶大明已经九岁了，该懂的都懂了，所以他才明白石头的暗示。

这下子他已经被吓懵了，进去房间的时候，给他爷爷穿衣裳的手都是抖的。

因为阿爷肩膀的手指印，虽然看不见，但是他摸到了。

肿了老大一片。

两边都有，就像是手指印。

他已经想通了，不敢再留在这里，把叶夭夭推了进来，就拉着弟弟的手，回了房间，盖上了被子，蒙着头。

不听，不听……

大槐媳妇被折磨得流了一地的血，但是叶大槐却像是被打开了什么机关，却越发地爱上了这种感觉。

清晨，叶大爷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静坐在床尾处的叶夭夭。

叶夭夭机械式地转头，呆呆的，就像是个鬼一样，问：“你醒了？要不要给你脱衣服？”

叶大爷顿时吓得整个人都从**弹跳了起来，冲出了房门，大喊：“邪门！她很邪门啊！快找个神婆来收了她！”

他疯狂地喊着，可叶大槐却对他不理睬、不理会。

他转眼看着门框边，那生动的，委屈巴巴的叶夭夭，只听她说：“我一夜不敢睡，撑着，怕大爷醒来我没法告诉大槐伯。可是……他……”

叶大爷惊得目瞪口呆。

叶大槐却难得的对叶夭夭的好脸色：“辛苦你了，夭夭，吃饱了你就睡个觉吧。”

“嗯。”叶夭夭乖乖地说。

“吃，吃，粥了。”大槐媳妇眼睛红肿，两边的脸也是红肿的五指山，走路的时候，却是以一种极其痛苦和扭曲的姿势，走了出来。

她的手上还捧着一罐稀粥。

叶家习惯了一锅炖。

她目不斜视地从叶大爷的身边路过，艰难地跨上台阶，进了屋子。

叶大爷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浑身发抖，看着叶大槐坚硬的脸，无法动弹。

“爹，喝粥吧。不然，就没得喝了。”

顿时，叶大爷全身都往后退缩，看着那站在屋檐下的三个娃子，特别是笑着的叶夭夭。

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