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杀了朝廷命官,你这般包庇,我若是借此参你们夜游人一本,你们也不好受!大乾律法,包庇视为同罪!”
“可若是他无罪呢,何来包庇一说?”
许归云笑吟吟地反问道。
徐淮闻言猛地握拳,冷声道:
“哼!莫非你们夜游人还打算在陛下面前来一手指鹿为马不成!那贾秀好端端的治理一方已有三年之久,江玄到永州不过三四天,便当众杀了贾秀,难道他还能无罪?!别以为他那个靖南侯的父亲就能帮他脱罪,他那一本我会一齐参上!”
许归云也‘哼哼’一笑,并不回答,而是继续反问:“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江玄为何动手杀人?”
听到这话,徐淮顿时心头一跳,眼神一凝。
许归云......莫非是掌握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消息和证据?
永州传来的消息只说了江玄大早上日巡时,在一户死了人的人家走了一遭,便直接提刀找到贾秀,将其当场砍下脑袋。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可就算贾秀鱼肉乡里,大肆贪污,也轮不到夜游人来砍头。
他想不到贾秀会做出比这些还出格的事。
“他为何动手!”徐淮连忙问道。
许归云见状却放下茶杯,在徐淮期待的眼神中,儒雅随和地微微一笑:“我不告诉你。”
“许归云!”
被耍了一遭,徐淮立马拍案起身,怒视着许归云沉声道,“你别以为我怕你夜游人!”
许归云却继续面带微笑,眯着眼轻声问道:“怎么,徐臬台想和我动手?”
说着,他食指在一旁小桌上轻轻一点。
只见一道无形的气劲自他指尖涌出,那木桌以手指点过的地方为中心,一道道裂纹迅速蔓延开来。
不过顷刻间,木桌轰然碎裂,茶杯也‘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徐淮吓了一跳,连忙想往后退,但腿窝却磕在凳沿,让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方才确实忘了,许归云可是四品武夫!
是掌握了‘意’,且可以御空而行的存在!
刚刚那一指点在他脑门上,那碎掉的可就是他的脑袋了。
危险至极的粗鄙武夫!
哪怕许归云表面上装得再儒雅,再如书生一般,但粗鄙就是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