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蛇瞳里射出的石化光线撞上音波，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

光与声的碎片四溅开来，空间炸裂。

\"你疯了吗，阿波罗！\"

雅典娜的金发被气浪掀起，几缕发丝扫过乘风的鼻尖。

乘风往她身后缩了缩，看着阿波罗那紧绷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场神明间的争执，比过天之裂隙还要有趣。

\"女神，我跟了你，你会护着我，对吗？\"

他的声音里裹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活脱脱一副凡人撞见神明相斗的惶恐。

雅典娜回头时，灰蓝色的眸子里竟漾着一层浅淡的暖意。

\"别怕。\"

她的声音放得极柔，像橄榄枝轻轻扫过湖面，\"有我在，不会让太阳神伤你分毫。\"

乘风的喉结动了动，小声嘀咕，\"可他是神明，我……\"

\"神明亦有界。\"

雅典娜安抚了乘风一句，转回头，矛尖指阿波罗，声音染着凝重。

\"他受我庇护，你擅自对他出手，已违逆了父神立下的神律。\"

\"神律？\"

阿波罗持琴的手因怒火而微微震颤，\"雅典娜！相信我的预言，这异灵不能留下，必须除去！\"

这个太阳神！

看着阿波罗那张因激动而泛红的脸，乘风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对自己竟要除之而后快。

简直欺人太甚！

心思微动间，一丝极淡的玄色灵气已从他指尖逸出，悄无声息地缠上雅典娜握矛的手腕。

雅典娜忽然\"咦\"了一声。

她手中的蝶影长矛泛起一层不自然的光，竟带着破空的锐啸，直刺阿波罗的心口。

那速度太快，连她自己都来不及收势，灰蓝色的眸子里瞬间浮上了一丝惊愕。

阿波罗显然没料到她会真的动手。

特洛伊战争时，他们虽分属敌营，却也只限于指挥凡人厮杀，从未有过这般直指要害的攻击。

他仓促侧身，蝶影长矛的矛尖仍擦着他肋间的皮肉掠过，带起一缕金红的血色。

那血落在云团上，竟像熔化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