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对着自己的“好戏”蹙眉,顿时来了火气。
他不认得青衫是谁,但瞧那一身料子,脸上立刻露出了鄙夷之色。
他整了整锦袍前襟,迈着八字步朝乘风走来,随从们也像潮水般跟着。
来到乘风面前,他将头抬高,一脸傲慢与骄横。
“知道爷是谁吗?张须陀是我爹!岐山城的产业,从街头到巷尾,哪块砖不归爷管?”
他呼吸时,那股子狂傲劲儿,仿佛连空气都得绕着他的鼻子走。
“给你个机会,现在给爷磕三个响头,再把爷的鞋舔干净,爷就当没看见你这张晦气的脸。”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几乎要长到额头上,完全没留意青衫的目光已落在他那讨厌的鼻孔上。
“咔嚓!”
这闷响不是桌椅碰撞声,而是鼻梁骨碎裂的声音。
“啊……”
沉闷的骨裂声混在张涛的惨叫里炸开。
他整个人像被抽了筋的蚂蚱,猛地往后弹了半步,双手死死捂住鼻子。
指缝间的血珠子争先恐后地滚下,很快糊了他半张脸。
锦袍前襟溅上点点暗红,像雪地里落了朱砂。
随从们只看见自家少爷的脸闷响了一下,原本翘得老高的鼻梁,突然便折了个诡异的角度。
没人看清乘风是怎么动的,他就坐在那里,青衫的袖子甚至没扬起半点弧度。
就像当年打歪二郎神的鼻子时一样。
无论是谁,但凡敢在他面前把鼻孔翘到天上,其鼻梁总要以最狼狈的姿态,记取这份深刻教训。
他的随从们先懵了一瞬,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呼啦啦”围上来,将张涛护在中间。
有人抽刀出鞘,有人举着板凳,特别是那位手拿熟铜锏的人,一脸警惕地挡在张涛身前。
刀刃和木头对着空处乱晃,眼睛却在酒馆里扫来扫去,全都一脸茫然。
没人知道是谁打的。
张涛被围在中间,捂着鼻子的手抖得厉害,疼得眼前发黑。
“谁……是谁?”
他含混地嘶吼,血沫子从指缝喷出来,“哪……哪个狗娘养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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