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不想多待,从归缘身边路过,余光瞥见他手里提着的一小袋炒黄豆。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脚步不自觉顿住,林景尧忽的想起之前做过的梦。
梦中莫逢春第一次回来得那么晚。
电话打不通,他在小区门口等了很久,久到时不时看看时间,久到他去保安室求着保安调了监控看她的行动轨迹。
她终于回来了,眉眼的轻松在看到他后似乎变得格外浅淡,并没有要主动解释的意思。
没关系。
因为她也没必要解释。
梦中的林景尧这么安慰自己,可他在外面站得太久,没看到莫逢春时五感都变迟钝了,见到她后便觉得太冷太冷了。
他想要牵她的手,下一秒却被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挡开了。
“这是什么?”
梦中他询问莫逢春的声音,与此时在归缘和善觉面前骤然开口的声音重合。
“炒黄豆。”
梦中莫逢春的回答与此时此刻归缘的回答一致。
林景尧愣了好一会儿,他的视线从那袋子缓缓上移到归缘的脸。
对方眉心那点红砂仿佛在慢慢变大,红光几乎要把归缘整个人吞噬,林景尧的眼中只剩下了刺目的红,瞳孔不自觉收缩。
“施主你还好吗?”
瞧见林景尧面无血色,神情也很是恍惚,归缘按捺下内心深处的敌视,主动凑上前想要搀扶他。
可手即将碰到林景尧时,林景尧便倏然后退好几步,眼中本能的厌恶在此时显现。
这厌恶太赤裸浓郁,像是归缘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连善觉都惊愕万分。
“施主?”
耳边嗡嗡作响,方才归缘靠近时传来的味道也仿佛是从梦中溢出来的,浅淡却又浓郁。
他还记得这个味道。
梦中拿着炒黄豆时,莫逢春染上的陌生气味。
——似香火缭绕,又似檀香漂浮。
【 是他!原来是他!】
林景尧听到脑海里有人在咒骂叫嚣。
这声音太过刺耳,像是某种尖锐到极致的警报器,震得林景尧神经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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