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昂贵的白葡萄酒就摆在桌面,暗色调的酒瓶折射出冷冽的微光,裴书宴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却不打算喝。
“你什么时候回京华?”
这声音像是晨雾浸湿过的白梅,清冽里又藏着些细微的柔,只是出口便是带有质问与隐约压迫感的问询。
“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临时接了个患者,需要等她情况稳定才能回去,短的话还需要一两周,长的话一个月。”
纵然不喜对方的态度,但顾忌着两家关系,以及多年的感情,裴书宴还是尽量温声解释。
“你前几天也是这么说的,一周两周,一个月,你还要待多少个一周两周和一个月?”
裴书宴最无法理解对方的这种无理取闹,就像是他在跟智力不齐全的孩子聊天。
解释清楚很费力,不解释更是麻烦。
“除了之前定下的出差外,我只是额外在这边待了两周而已。”
对方又安静下来,像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度反应,放软了声音。
“我一个人待在家很无聊,以前还有你跟我说说话,现在只能跟阿布聊天了。”
阿布是一只手缝的粗糙兔子布偶。
“除了阿布,你还可以跟叔叔阿姨们多聊一聊,只要你愿意,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他就像是贴在他身上的水蛭。
裴书宴想。
他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厌恶林景尧和陆望泽对莫逢春产生的变态依赖感,甚至是对莫逢春感到怜惜与共情了。
因为他也经历过这般处境,甚至到现在都没办法轻易割除。
“那不一样。”
听筒传来的声音有些微弱。
“你跟他们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