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不再多关注李静雅和林景尧那边的情况,陆望泽重新迈开步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静雅把林景尧安置在一旁的沙发处,面露担忧,看向裴书宴。
“裴医生,景尧虽然最近没有像之前那样,因为无法接受逢春对他过敏,而出现昏迷甚至吐血的情况。”
“但他的外显症状看似稳定了许多,受到刺激后却依旧会头疼得不行,甚至会犯恶心,这到底是在慢慢恢复,还是越来越严重了?”
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
裴书宴心想。
但他不会如此随意又不负责任地下诊断,便先宽慰了李静雅几句。
“李夫人,你先不要想太多,方便的话可以让我单独跟林同学聊一聊吗?”
李静雅欲言又止,看了眼林景尧,林景尧知道母亲在等自己的表态,他虚弱地朝她扯了个笑。
“妈,我没事,待会儿我过去找你。”
心理疏导这种事,总归不好有第三人参与,李静雅只能对裴书宴道。
“那就麻烦裴医生你了。”
裴书宴微笑着点点头,目送李静雅离开,这才把视线落在林景尧身上,在他对面落座。
“我原本是打算明天早上再跟林同学进行谈话的,你上了一周的学,今天应该多休息的,如果谈话过程中感到太疲惫,可以随时跟我说。”
耳边还在嗡鸣,裴书宴的声音有些失真,林景尧不想落了下风,忍下强烈的反胃感,努力辨别对方的话语内容,略微迟钝地点了点头。
“在学校里还有做梦吗?”
这个问题对标的是林景尧得知莫逢春对他过敏后,因为太无法接受,内心十分渴望回到两人最亲密的关系,从而做了两人彼此互相信任的梦境。
只是这甜美的梦境,在林景尧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要面对莫逢春对他生理性厌恶的残酷事实时,就更容易造成自身的情感失衡,且愈发难以调节。
梦。
林景尧骤然想起那晚旖旎的梦境,他原本该恪守礼节帮莫逢春看嘴里的烫伤,却被某种强烈的冲动驱使,不顾她的意愿亵渎了她。
“没有。”
声音微哑,林景尧不自觉动了动手指,耳朵泛红。
这反应明显是在说谎。
恐怕林景尧不光是做了新的梦,那梦还是不太好跟别人转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