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逢春的过敏,显然也不在裴书宴的预设中,她不像是被林景尧的靠近刺激到的,可如今的过敏却真真切切存在,难不成过敏源有了细微的变化?
那骤然在莫逢春肌肤上出现的红疹如此刺眼,陆望泽厌恶当初口不择言许愿的自己,更厌恶只顾自己,非要跟莫逢春坐一辆车的林景尧。
这般想着,他狠狠瞪了眼林景尧,可林景尧这会儿也魂不守舍,面色竟比莫逢春还惨白,围在莫逢春身边的人,就只有他站得最远,纵然担心也无法上前。
怒火忽然被一阵冷意扑灭,陆望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透过此时的林景尧,看到了许久许久之前,插不进莫逢春与林景尧的自己。
等莫逢春喝完药,裴书宴帮她稳定了情绪后,这才试探性地温声询问。
“莫同学能告诉我,你是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想到了什么,才会突然这么难受吗?”
莫逢春手里还拿着仅喝了几口的矿泉水,她没看裴书宴,只是盯着瓶子里波动的水纹出神。
“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等你想跟我聊的时候…”
裴书宴并不逼迫莫逢春,瞧见莫逢春不在状态,便想暂时搁置,之后再徐徐图之,但他的话还没说,就听莫逢春低声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