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瞧着这老中医,就有种异样的信赖,看着对方没了希望,他就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
可他能做什么呢?
“就真的没有摆脱他们的办法吗?”
陆望泽忽然问出声来,老中医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转身。
“可能有吧,但我们估计等不到了。”
是“我们”,不是“我”,也就是说,旧港的居民也同样在遭受这样可怕的压榨,原本该为他们站台的警方隐藏在暗处,为了利益与敌对势力勾结。
其实陆望泽是个很感性的人,他情绪激动就会想要流泪,但是他也清楚,自己此时共情的程度似乎格外不正常。
像是他曾经也感同身受过这些糟糕处境,被人逼到绝处,天地不公,无人能帮。
像是这老中医曾经也跟他相处过,他帮过他许多忙,只是结局却格外惨烈。
旧港,破败老旧,港口泛着潮湿的水汽,阴郁而黑暗,像是有一团团无形的乌云压在上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陆望泽眼睛干涩,胃部酸水翻涌,瞧着那老中医慢慢捡起药材,他的脑袋骤然闪过细碎的画面,但还来不及捕捉,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是你们报的警吗?”
警察来了。
如果之前陆望泽还对旧港的警察存有期待,但从老中医和那男人嘴里得来的信息,分明都在告诉他,这里的警察已经成了灰色地带的保护伞。
生怕陆望泽多说,老中医赶在他前面回答警察的询问。
“不是。”
本来老中医已经做好被这些警察盘问刁难的准备了,毕竟再怎么否认,陆望泽都说他已经报过警了。
不过这些警察明面上还不敢搞得太明显,只要一口咬定没报警,他和陆望泽左右不过是再被教训几句。
大不了之后偷偷给人塞点钱算了。
却没料到这些警察竟然真的没追究,一旁的警员听老中医否认,便再次确认了一下记录的报警信息。
“确实不是这家,是附近那家珠宝店,说是有人偷东西。”
这队长点点头,似乎完全看不到中药店里乱糟糟的场面,以及那倒在地上,面朝下的男人,领着队员就走了,什么都没再问。
警察一走,老中医精神放松了些,但他有些不解地看向陆望泽。
“你不是说自己报了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