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
对方坚定莫逢春会与他结婚,并且近乎是卑微地想要求得莫逢春的关注,恨不得立刻铲除所有会吸引莫逢春目光的因素与人物。
这个可怕的外来者,用那病态粘稠的情感裹挟他的理智,常常令他感到被撕裂的痛苦与绝望。
林景尧怀疑自己是精神分裂,可他却仍旧被那声音影响,甚至不愿意就医,抗拒任何人窥探到记忆深处那不知真假的经历。
他要做些什么。
不断默念着这句话,林景尧混沌的脑袋像是生锈的齿轮开始缓慢运行。
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可是他到底该怎么做?
莫逢春现在对他过敏,他无法轻易靠近她,甚至不能见她的面,跟她说说话,莫逢春只是碰到他摸过的东西,都会出疹子。
这样强烈的排斥反应,让他根本无计可施。
“对了,裴医生今天早上跟我打电话说逢春那边的脱敏治疗已经有成效了。”
李静雅的这句话把林景尧从那种魔怔的状态拉回来,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没有说话。
“待会儿他可能会安排你跟逢春见面,不过应该依旧要保持一段距离,你可能暂时还不能跟逢春说话。”
这对林景尧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如果在莫逢春出院前,她不再对他过敏,那么她就没必要再选择跟陆婉和陆望泽一起住了。
家里还有空房间,莫逢春不需要搬走,他们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相处,甚至更亲昵。
至于陆望泽,他总会有办法让他认清现实。
胸膛积蓄的喧嚣骤然平静下来,林景尧的心脏却越跳越快。
“没关系。”
他对李静雅道,声音有些哑。
“总要慢慢来。”
快点,再快一点。
希望莫逢春快点好起来。
旧港,中药店。
“檀香,镇定安神;陈皮,行气健脾;菖蒲,防疫驱邪;玫瑰花,梳理肝气…”
老中医一边整理药材,一边对陆望泽道。
“我这儿有配好的中药香料,防疫的、解郁的、安神的、通窍的都有,你要是想自己配也行。”
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