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说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林景尧是,这小僧是。
“我知道了。”
莫逢春模糊的态度,令小僧有了些期待,他的眼睛很亮,唇边漾着笑。
“若你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来之前讲经的地方找我。”
太单纯了。
她甚至都没有明确答应,这小僧便觉得稳妥了,甚至没有再多追问几句。
感觉是那种被卖了,还不自知帮人数钱的小傻子。
“你不是说调心只能靠自己吗?向别人抱怨苦难,只是无用功。”
小僧似乎有些哑口无言。
完美的理论是一方面,真正实践在复杂现实的情况下,又是另一方面。
他摸了摸脑袋,颊边浮现绯色。
“是要靠你自己,我只起到帮你引导调节的作用,现在是非常时刻,也该用非常手段。”
跟小僧道别后,莫逢春慢慢在江畔走。
她不会把一切赌在缥缈而玄幻的预测中,也不会把自己的人生交给别人负责。
树叶堆积在小路旁,是色调丰富的绿,莫逢春踩着叶子往前。
她的选择不会变。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机会,莫宇业必须死,她会去燕北上学,自此切割林景尧这个本不该存在的痼疾。
莫逢春本来是这么想的。
故意在那个雨夜激怒莫宇业,找到机会疯狂刺伤他,是为了让他在之后一段时间乖乖住院,一方面她可以自己决定志愿,另一方面,她也有机会在车上动手。
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
林景尧的出现是个意外。
她被林景尧拉着跑了许久,雨水砸在身上有些疼,攥着的匕首温热,血液的腥气似乎都被他身上的味道遮盖了。
莫逢春有些眼热。
为什么总是林景尧?
为什么无家可归的人只有她?
废弃的滑梯下方格外狭窄,他们两个蜷缩起来,暴雨是深夜汹涌的泪水,她和林景尧都被泪水浸泡透了,仿佛骨头都湿了。
“这就是你说的,我没办法帮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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