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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不该继续在林景尧身上浪费太多精力,却依旧会被林景尧的言行牵动细微的神经。
好恶心。
因着妒恨,她逼迫林景尧认识到她是不一样的,让他承认,相比那些普通朋友,她是更重要的,也理应被他更为在乎。
但这之后呢?
莫逢春也不清楚,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要从林景尧身上得到些什么。
林景尧对她的态度与他人无异,她阴暗地感到不公平,林景尧表露出对她的过度关心,她又感到被强烈束缚的恶心感。
从耳后传来的布料摩挲感轻柔又缓慢,莫逢春却觉得这比用刀割还令她痛苦。
她下意识侧过脸,身体紧绷,像是竖起尖刺的刺猬,躲开了林景尧从耳后往下,继续帮她擦拭脖颈汗珠的动作。
“如果你是因为我昨晚的那些话,才会因着太愧疚而过于挂念我的情况,那我告诉你,你完全没必要这样。”
林景尧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又看了眼莫逢春因着生理作用而染了一抹淡红的耳廓,缓缓放下手,捏了捏被她汗珠洇湿的衣袖。
“就算你昨晚没说那些话,我今天也会这样,不管在我心里你是朋友还是好朋友,你都是逢春。”
莫逢春有时候在想,林景尧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林景尧怀揣的妒恨以及道不明的期待,全部都是由他这种予取予求的态度浇灌而成的。
她忽然觉得有些冷,只低低应了声。
“嗯。”
两人变得无话可说。
莫逢春没有看林景尧,只是望着摇曳的树影,像是发呆又似出神,她看了多久,林景尧就看了她多久。
你今天去了哪里?要做的事情是什么?真的只是一个人逛了逛吗?为什么流这么多汗?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
你在瞒着我什么?为什么我就在你面前,你却还是心不在焉?为什么不看我?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吗?你在想什么?
这些不适宜的想法化作荆棘捆绑林景尧的心脏,令他生出刺痛与绵长的阴郁。
他全部都想问出来,甚至想逼迫莫逢春给自己答案,可是他知道莫逢春不愿意主动说,便已经表明了态度。
于是,他任由胸口的情绪疯狂发酵,却用理智与分寸感约束,死死勒紧,以不至于让莫逢春感到有压力。
直到晚风吹过,莫逢春脑袋清明了一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