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死了林景尧这种高高在上的理中客态度,压抑的阴暗中生出点点无法无视的怒火。
“说到底,你就是嫌我麻烦。”
故意歪曲林景尧的意思,莫逢春从他身上起来,站在一旁俯视着他,被阴影笼罩的半张面容,在林景尧看来有些晦涩。
“你走吧,我也不要你的东西了。”
指的是林景尧带来的水果和炸虾。
“逢春,你别这样,我怎么可能嫌你麻烦?我说那些话,只是想告诉你,人的一辈子很长,变数也很多。”
“你的想法太理想化,万一我们分开了,我没办法及时知道你的事情,你被骗受了伤怎么办?你应该相信的就只有你自己,我…”
被误会的林景尧坐起身,想要解释清楚,但莫逢春哪能给他机会,她看着林景尧,堪称偏执地紧咬某些字眼。
“那你别跟我分开不就好了?大学可以一起上,工作可以找同个城市,你就是嫌我烦,所以潜意识认定我们会分开。”
这是林景尧第一次从沉默平淡的莫逢春身上,看出浓郁扭曲的执念,尤其是,这执念针对他。
他有些无措,下意识想帮莫逢春走出这个思维误区。
“逢春,你是个独立的人,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你将来可能会有喜欢的人,跟对方交往或者结婚,我也是这样,人无法预知未来,变数也不可控,只有靠自己才最稳妥。”
你将来可能会有喜欢的人,跟对方交往或者结婚,我也是这样…
听到这话,莫逢春有点想干呕。
朋友朋友,只能是朋友。
林景尧拥有一大堆朋友,每个人分得细微的感情,不温不火,卡在狭窄的空间,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就算有人离开也不会过多在意。
在意这样的人,怨恨这样的人,注定要自我折磨,那痛苦程度就像是在春天口鼻都吸进了飘扬的柳絮。
可莫逢春不甘心。
若说方才是因着负面情绪心血来潮做这些,那么如今她已然憎恶林景尧到极点,她不信自己突破不了林景尧的边界。
这并非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林景尧多重要,只是出于她不断滋生的恶意与翻滚的妒忌。
意识到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僵滞,两人根本争不出个输赢,莫逢春选择以退为进。
“我总会找到愿意答应我的人。”
林景尧不敢置信地望向她,竟然对莫逢春这般赌气的话语,生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