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每次都拒绝,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自然不能强求。
林景尧觉得,对待朋友们就该一视同仁,不该厚此薄彼。
每一次跟朋友们外出,都是多人结伴,林景尧不接受单独的邀约,他对于朋友这个界限把控得尤为严格,不会给人多余的期待。
所以,就算有不少人暗中对林景尧有好感,却没人愿意直白坦露自己的情感。
从某种意义上,大家都有种奇怪的共识,那就是——林景尧属于众人,绝对不该被某个人占有。
只有莫逢春是不一样的。
林景尧不会拒绝跟她单独相处,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坚守的所谓公平,在莫逢春身上早就有了不一样的标准。
同样,莫逢春也没觉得自己对林景尧来说是特殊的,他的友情分割成均匀大小,像是在乎所有人,又近乎谁都不在乎。
林景尧解释的话语,在莫逢春听来便是苍白又没用的找补,他若真在意她,就该陪着她,而不是随时都能抛下自己。
“我没生你的气。”
这并非假话,莫逢春觉得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她实在不该在林景尧身上花费太多精力,徒增怨恨和不甘。
骗人。
林景尧眼睫轻颤,半晌没说话。
如果不是生他的气,为什么不愿意接他的水?
对林景尧来说,他并不怕跟人有矛盾和误解,有冲突就尽力解决,可莫逢春不是个配合的对象。
林景尧熟知她的性子,知道再继续探究也问不出什么,便只能先想办法讨好她。
“听说江畔那边今晚会有表演,我们两个一起…”
可这话还没说完,楼层就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晚上要写作业。”
莫逢春说完就出去了,林景尧没有气馁,他跟在莫逢春身后。
“我们今天下午一起写,然后晚上出去玩。”
“下午想一个人待着休息。”
这回答把林景尧的提议堵了回去,他看着莫逢春漠然的神情,忽然有些紧迫。
“那我们明天…”
莫逢春已经走到家门口了,她拿出钥匙开门,林景尧注意到她的袖口似乎有点点红斑。
他正要细看,门锁已经被打开,莫逢春的胳膊也放下了,红斑掩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