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水珠砸在地面,汇入还未来得及清理的饮料水渍,狼狈伫立着的杯子像是淋了雨,里面是瑟缩在一起的柠檬片。
想要见到莫逢春的心情,一路的欢喜与激动全部被刺破,徒留血肉模糊的丑陋伤痕,陆望泽如坠冰窖,气得浑身发抖。
“你是谁?”
双手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泛出惨白,手背的青筋高高鼓起,陆望泽说着,却根本不给程以嘉回答的机会,大步上前,一把夺走他手里的香囊。
香囊湿漉漉的,攥紧后有水珠洇湿在肌肤,微微黏腻,怒火与恨意愈发汹涌,陆望泽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戾气。
“我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碰我的东西,为什么把别人珍贵的东西弄成这样!?”
程以嘉参与过莫宇业的案件,自然也对莫逢春周围的人际关系很了解,他是认识陆望泽和林景尧的。
但当时两人都在学校上学,而他主要负责的是住院的莫逢春,所以并未跟林景尧和陆望泽碰过面。
瞧见陆望泽如此强烈的反应,程以嘉的目光落在被陆望泽捏得变形的香囊上,又下意识看了眼眼睫低垂的莫逢春。
他想起刚刚香囊坠落,莫逢春着急去捡的情形,又联想到陆望泽质问他的话,便猜测这香囊可能是陆望泽送给莫逢春的,确实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见程以嘉不回答自己的话,竟然还越过他去看莫逢春,怒火烧断理智,陆望泽像是被激怒的疯狗,抬起拳头就要往程以嘉脸上砸。
作为刑警队的一员,程以嘉反应极快,自然不会任由陆望泽牵制,他侧身躲过陆望泽凌厉的攻击,眉头皱起,冷声警告陆望泽。
“陆望泽,立刻停止你的暴力行为,这是袭警!”
没想到这男人能喊出自己的名字,陆望泽进攻的动作一滞,捕捉到某个词。
“袭警?”
程以嘉不想把事情闹大,点了点头。
“是,我是警察,有话好好说,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可陆望泽显然还没有消气。
他一想到自己送给莫逢春的香囊被弄湿报废,又想到程以嘉方才看莫逢春的目光,就觉得程以嘉这时候提起警察的身份,像是在故意压他,令他更为憎恨暴怒。
“警察就了不起吗?”
陆望泽肌肉紧绷,胸腔剧烈起伏,对着程以嘉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警察就可以没有距离感吗?你刚刚为什么贴莫逢春贴的那么近?是不是别有用心?”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