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散,连忙起身扶住林景尧。
“突然是怎么了?景尧,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天与地仿佛都要颠倒,林景尧抬起下巴,望着扭曲变形的天花板,张着嘴巴大口呼吸。
脚下的坚硬地面,仿佛成了柔软的布料,几乎要承载不住他的身体,林景尧尝到嘴里溢出的铁锈味。
不对。
为什么不一样?
不该是这样的。
可什么才算是正确的?
视线落在模糊颤抖的病房门上,林景尧颤抖的瞳孔定住,他听不清李静雅在说些什么,只是用力拉开她的手,冲向那间病房。
这实在不是有礼貌的行为。
房门被骤然打开,击打在墙面,发出突兀的惨叫。
林景尧站在门口,面色苍白,嘴唇却被鲜血染得很红,他望着病床上的莫逢春,一眨不眨。
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莫逢春,正靠着枕头半坐着看书,黑发散在身后,脸上还残留着未曾痊愈的淡淡青紫和薄薄红印。
听到动静,她抬睫看过来,眼睛黑白分明,微垂的眼角看起来病恹恹的,总是缺些血色的唇瓣轻抿着。
视线对视的一瞬,方才那股强烈的混乱和冲动立刻消散,林景尧开始紧张到掌心出汗。
这会儿,李静雅和陆婉已经把林景尧的反常,当成他对莫逢春的关心则乱了。
瞧着林景尧傻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李静雅叹了口气,拉着他进到屋内,在病床旁坐下。
“景尧,你就算再担心逢春,也不能这么粗鲁地开门,万一又吓到她怎么办?”
“…对不起。”
林景尧忽然不敢多看莫逢春了,他垂下脑袋,视线落在洁白的被子上,双手紧张地叠在一起,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
陆婉没进来,她方才刚哭过,眼睛还没有消肿,生怕莫逢春担心,此时正在病房外一边平复心情,一边擦粉遮盖异样。
李静雅不再多关注林景尧,她看着莫逢春,眼中有毫不遮掩的怜惜,伸手帮她捋了长发,轻声安抚。
“逢春,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不用害怕,接下来放心养病就好,剩下的交给叔叔阿姨,我们会帮你的。”
没有等来莫逢春的回复,李静雅也并未放在心上,开始说些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给莫逢春解闷。
只是,身为班主任的职业素养,她的闲聊注定